久,沈清施施然的出現在大廳,見諸女齊聚,只能發話出發,當下也不廢話,直接比了個出發的手勢。
沈清和諸女來到這第一處開鑿的臨時洞府之時,是使用水遁符從水下而來,其目的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行蹤。眼下即將回歸縹緲峰駐地,無需掩人耳目,自然不用再偷偷摸摸,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御劍飛行。
天光大亮,陽光傾灑!
這時,只見距離水面約莫十餘丈的峭壁上,一團團繚繞的霧氣翻騰繚繞之間,倏忽消散,一道直徑數丈大小的洞口隨之呈現出來。
呼呼!呼呼——
伴隨衣袂破空聲接連不斷的響起,一道道遁光從那黑乎乎的洞口中魚貫而出,透過那光芒閃閃的遁光,隱約能瞧到遁光裡那曼妙無比的婀娜身影。
片刻間,那洞口不再有遁光閃現,而空中,卻見一道道遁光形成一條長長的,星光閃閃的光帶,絢麗、壯觀、迷人。
光芒閃耀,很快,那形似星河的光帶就消逝在天際之中。
當初沈清一行水遁而來,用了兩個多時辰,現在換作御劍飛行,也就半個時辰左右,那縹緲峰臨時駐地,已是遙遙在望……
今日,是宗門大比最後一天的時限,不但如此,到得午時,天星盟各峰弟子就得啟程迴歸宗門。
距離達到規定的期限還有三日時間之時,各峰弟子就已經陸陸續續的迴歸,而昨日,更是達到了高峰,相對今日最後的時限,反而還沒多少弟子出現。
縹緲峰一脈人丁一直不旺,此次參加宗門大比,一共也就一千餘名弟子參與。
最近三日以來,陸陸續續迴歸臨時駐地的弟子還不到三百名,其中兩百餘名還帶著不小的傷勢,其狀可謂悽慘。
一千餘名弟子,不到三百名弟子迴歸,此時,在駐地門口迎候的幾名築基女修面色焦慮,眼眸裡均有一絲憂色。
在駐地中央的一座華麗的帳篷之內,兩名渾身散發出一絲淡淡威壓,極其美貌的女修安坐在主位上。
這兩名女修一位是縹緲峰峰主雲霞仙子,一位則是新晉的金丹長老雲真仙子。而縹緲峰首座執事華卿箐則在下首座位相陪。
這時,一道熒光閃爍的傳音符飛入帳篷之內,光芒一斂,徑直停留在華卿箐身前,滴溜溜的旋轉著。
華卿箐伸出芊手,把傳音符攝入手中,輕輕一捏,那傳音符就化作點點星光,飄入她的耳中。
“華師侄?是有弟子回來了麼?”問話的是雲真仙子,此時,她那濃淡適宜的黛眉微微蹙著,眼眸裡還有著一絲淡淡的憂色。
“回長老話,剛才有五名弟子迴歸,不過,那五名弟子都受了傷,這會兒已送到帳篷裡療治了。”華卿箐神色恭敬的回道。
雲真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唉,活著就好,只是,還剩下小半天時間了,才五名弟子回來……”
“雲真長老莫急,不是還有小半天時間麼。”雲霞出聲安慰道。
雲霞和雲真是親姐妹,但有外人或下屬在時,雙方的稱呼很是規矩,並不以姐妹想稱。
“峰主大人,一千多名弟子,回來不到三百人,我能不急麼,難道,我縹緲峰這次折損會有如此嚴重?”
雲真眼露憂色說著,跟著咬牙道:“那小子不是很有本事麼?怎麼也遲遲不回?”
那小子?
坐在下首的華卿箐聽得心裡一動,這位雲真長老不會說的是沈清那小子吧?
雲霞仙子似乎知曉雲真說的是誰,眼眸裡抹過一絲莫名之色,淡淡說道:“雲真,那小傢伙身懷紫氣龍陽,生機盎然,不像是個短命鬼,遲遲不歸,定是有什麼事情牽絆著了……”
雲真聽了,輕輕的吐了口香氣:“紫氣龍陽,也是,那小子滑頭滑腦,怎麼瞧也不是短命之相。”
雲真嘴裡似乎在自我安慰,但眼眸裡依然縈繞著一絲淡淡的憂慮。
就在這時,雲霞那雙美麗的眼眸微微一閃,跟著,唇角就抹過一絲笑意:“雲真長老,你可以心安了……”
“心安?什麼意思?”雲真先是一怔,跟著就“啊”的嬌撥出聲:“那臭小子回來了!”
話音一闊,也不見她做出什麼動作,一陣香風飄過,就這麼在座位上消失了。
此時,華卿箐本就聽得雲裡霧裡,再瞧雲真長老突然消失不見,更是莫名其妙,目光微轉,不由怔怔的瞧向安坐不動的雲霞峰主。
雲霞瞥見華卿箐那不明所以的目光,輕輕的一嘆:“唉,雲真長老已是金丹修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