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天頭也不回地拉起夢緦雪的手走出了大廳，樊少天拉的很緊，夢緦雪有些吃痛的咬了咬嘴。

“你能不能先放開，”夢緦雪支吾了一下緩緩開口。

樊少天沒理她，繼續拉著她大步向前走。

“歪，樊少天，你聽不懂話啊，”夢緦雪使勁甩了甩胳膊，可樊少天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放......”還沒說出下一個字，一雙炙熱的唇壓了上來。

她瞬間愣住了，憤怒變成空白，盯著面前那雙精緻的臉，呆呆的任他碾壓自己的唇瓣。

過了一會兒，夢緦雪的思緒慢慢迴歸，大腦控制了主權，她立刻想要推開樊少天，卻發現自己的手早早被他的大手鎖住了。

“唔，放，”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後傾，卻被樊少天死死地拉住了。

差不多這樣輾轉碾壓了一分鐘，樊少天終於將貼近的唇齒分開，夢緦雪也終於有累一絲喘息的機會。

“啪——”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樊少天低著頭，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彷彿不存在似的，他絲毫沒去理會，只是保持著沉默。

夢緦雪見他這幅模樣，也憤怒不起來了，理智讓她清醒，在這樣一個僵局下，她也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嘴。

沉默了幾分鐘，見著樊少天臉上的巴掌印逐漸變紅，夢緦雪反而萌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責感。

“那個，”她的眼神逃避了一下，“痛嗎。”

幾秒的沉默後，樊少天終於緩緩開口了。

“對不起。”

“啊？”夢緦雪再次愣住了，她不清楚為什麼這個玩世不恭的惡魔會突然向她道歉。

“對不起。”再次響起的一聲對不起，讓夢緦雪有些慌了，她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夢緦雪不知是感動還是可笑。

“玩笑話就不必了，”夢緦雪的神情慢慢冷了下來。

“這不是玩笑！”樊少天的頭抬了起來，他的神情很嚴肅，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我是認真的！”他長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艱難地吐出了五個字，“你很恨我嗎？”

夢緦雪聽了，越發想哭想笑了，這是她最不想回答的一個問題，然而今天卻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

她佯裝鎮定地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發什麼瘋？”

“回答我！”樊少天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下，硬『逼』著她向後退了一步。

夢緦雪撫了撫額，垂著眸子，過了些許，她才慢慢突出一個字，

“是。”

聽到這個回答，樊少天的牙咬的更緊了。

“是嗎，”他故作從容地抽了抽嘴角，雖然他心裡早有答案，可還是不願接受，雖然他知道，都是事實。

“那，有原諒的餘地嗎？”

夢緦雪心裡咯噔一下，拳頭漸漸攥緊，其實，我早原諒你了，我就沒真心恨過你，這種話，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呢？

“不可能的，絕對沒有。”冰冷的話語彷彿千萬把刀子，扎進了樊少天的心底。

“是嗎，我......”樊少天正想回一句，一陣鈴聲從夢緦雪手機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