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來判斷,荷術恩不必撒糞彈也沒有人會偷聽到他和西里斯的談話。
哈利脫下隱身斗篷,一屁股坐到火前的扶椅中。房間裡一片昏暗,火焰是唯一的光源。旁邊,在桌上,那個克威一直試圖利用的寫著“支援塞德里克。迪格瑞”的徽章在火光中閃閃發亮。上邊現在寫的還是“波特惡臭熏天”。哈利回頭朝火焰裡一看,跳了起來。
西里斯的頭正坐在火裡。如果哈利沒有在威斯里的廚房裡見到迪格瑞先生這樣做的話,他早已嚇得神志不清了。相反,他的臉上綻開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他從椅子裡躍起,伏在爐邊,說:“西里斯,你好嗎?”
西里斯看起來和哈利印像中的他不一樣。在他們告別的時候,西里斯的臉顯得憔碎骨瘦如柴,被一大把又長又黑,蓬亂的毛髮包著——但現在毛髮短而乾淨,西里斯的臉豐滿了,看起來更年輕,更像那張相片,那是哈利儲存的唯—一張他的照片,是在西里斯的婚禮上拍的。
“別管我,你怎麼樣?”西里斯一臉嚴肅地問。
“我——”有一秒,哈利想說“很好”——但他不能。在他緩過神來之前,他已經說了幾天以來最多的話語——關於沒人相信他不願參加“三巫大賽,”關於理特。史姬特在《先知日報》上的謊言,關於……“”如今,哈格力也已告訴我即將來臨的第一個難題就是要對付龍,西里斯,現在我是在劫難逃了。“他絕望地說。
西里斯看著他,眼裡滿是關切,那雙眼睛仍未失去阿茲克班賦予的那種神情,那種頑固的、揮之不去的神情,開始他任由哈利一個人說個不停,等到他沉靜下來,他才說:“哈利,龍我們是能夠應付的,但我們必須馬上到達那裡,我們不能在這兒呆太久……我先前闖進了一間施了魔法的房子去烤火,主人可能隨時會回來,這裡我想警告你幾句。”
“什麼?”哈利問他,霎時感到自己的精神更加滑向了低谷,誠然,沒有什麼比龍的到來更加可怕了?
西里斯接著說:“哈利,卡克羅夫簡直是個食屍者,你知道什麼是食屍者吧?”
“啊,他……什麼?”
“他在阿茲克班和我一起被抓住了,但是現在他被釋放了,我打賭丹伯多今年之所以需要沃羅在霍格瓦徹正是為了監視他,莫迪一抓到卡克羅夫,肯定首先把他送進阿茲克班。”
“卡克羅夫獲釋了?”哈利喃喃道。他在腦海中努力掙扎著去接受又~則令人震驚的訊息。“為什麼他們釋放他?”
“他與魔力大臣打了一個賭,”西里斯痛苦地說:“他說他犯了一些錯誤,然後指出一大堆……最後他弄了一大雄人進阿茲克班去頂替他,在那兒他真是很不受歡迎,我可以告訴你這一點,並且,自從他出來後,他一直在對他那所混帳學校的每一位學生和教授充滿仇恨,所以你也要當心選手。”
“好的,”哈利慢慢應聲答道,“但是……你剛才是說卡克羅夫將我的名字寫在了高腳杯裡面,對嗎?這樣一來,如果他做到了,就不愧為一名好演員,他會裝作大為光火的樣子,實際上只是想阻止我去參加比賽。”
“我們知道他在玩把戲,”西里斯說,“因為他說服魔力大臣放了他,這還不夠嗎?如今,我一直關注著《先知日報》,你知道的羅,哈利——”
“你總是很關注其他的事情,”哈利痛苦地說。
“況且,從那個叫史姬特的女人上個月所寫的文章來看,莫迪和霍格瓦徹出發的前一天晚上遭到了攻擊。當然,我知道她稱那是一個錯誤的警告,”西里斯急促地說,生怕哈利插進話來,“但是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一定是有人試圖阻止他到達霍格瓦徹,我認為一定是有人感到有他在,他們的困難就越大,所以才這麼做。現在沒人願意去深入調查這件事,魔眼聽到太多這樣的事情了。但是那並非意味著他不能發現事情的真相,莫迪畢竟是大臣所擁有的最棒的勇士。
“那麼,你是要說什麼呢?”哈利慢慢地說,“卡克羅夫想殺我嗎?
但是……為什麼呢?“
西里斯有點猶豫。
“我聽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他喃喃道,“最近較以往活躍了許多,他們在快迪斯的世界盃發現了,不是嗎?又有人放出了黑暗公爵的標記……到後來,你聽說過魔法大臣那個秘書消失的事嗎?”
“珀茜。佐金斯嗎?”哈利問。
“正是,她在阿爾巴尼亞突然消失了,而那裡據傳正是福爾得摩特最後出現的地方,她一定是聽說三巫師比賽出現才出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