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森冷道:“離崖郡急報,離崖郡已經淪陷於那群下賤之民之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齊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森冷的聲音中,蘊含了無盡的怒火。
何時,曾被他們視為螻蟻的下賤之民,今日居然攻破了帝國的郡縣。
儘管早已知曉這訊息,無數臣子依舊露出憤怒無比的神情。
“欺人太甚!”一名武將大步流星的朝前邁出一步,劍眉怒挑,冷聲道:“吾皇,臣請戰!”
冰冷的殺氣在宮殿之中瀰漫開來,整座宮殿仿若置身於冰窖似的,碩大的石柱上凝聚出一層冰霜。
望著如同殺神的將領,齊皇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
孫臏反叛,田忌隕落,如今的齊國人才凋零。
然就在今日,一名閉關已久的上古先輩破關而出。
而這名先輩,就是眼前這名將領,匡章。
昔日,曾率齊國鐵騎,擊退秦國大軍,甚至攻破燕國帝都,大敗楚國大軍。
若非孫臏和田忌的風采壓過此人,此人可堪稱齊國第一將。
伐燕徵楚,攻破秦國函谷關,這些壯舉足以展示出匡章的軍事才能。
感受著匡章體內傳來的陣陣壓迫,齊皇卻有些遲疑,匡章雖強,其實力最多比擬田忌,田忌尚且隕落於五代月神之手,匡章能夠擊敗五代月神嗎?
“若匡章前往離崖郡,不幸隕落!”
“我大齊將元氣大傷,又有何人來率大軍征戰?”
齊皇劍指微微晃動著,這個險。他實在不敢去試。
彷彿察覺到齊皇的遲疑,匡章抬起頭,眸光似電,斬釘截鐵道:“山河淪陷,身為帝國將領,末將豈能歸縮於帝都!”
“為將者,當率大軍,馳騁沙場,捍衛山河!”
“戰死沙場,為末將的宿命!
說此。匡章身上驟然瀰漫出一股鐵血般的氣息,“況且,戰爭並非一人的舞臺,而是一群人舞臺!”
雙目對視,齊皇依舊有些猶豫,其目光不著痕跡的望向一臉淡然的管仲,帶著少許詢問之意。
管仲微微點頭,旋即就面無表情,盯著上方的懸樑出神。
手掌緩緩緊握。齊皇臉龐凌厲無比的下達命令:“傳本皇之令,著五百萬帝國精銳,即日隨匡章上將,前往離崖郡!”
“諾!”匡章森冷道。
輕微一拜。匡章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在踏出殿外的剎那,一道高昂的龍吟聲在上空泛起。
匡章縱身一躍,其身形站在百丈天龍之上。
轟轟!百丈天龍化作一道長虹,破開虛空。消失於天地之間。
朝堂內,龍吟聲依舊盤旋著。
“管相,匡章此行。勝算如何?”齊皇略微有些擔憂道。
管仲默然一嘆,“匡章上將說的對,戰爭並非是一人的舞臺!”
聞言,齊皇方才暗鬆了口氣,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昔日匡章上將率大軍,攻破強秦數十郡縣,今日,匡章上將復出,必然能夠收復淪陷的山河!”
“匡章上將,必然能夠重現大齊雄風!”
“匡章上將之才,不亞於田忌上將,此次復出,必然大放光彩!”
數名臣子紛紛附和道,緊繃的臉龐上泛起一抹笑意。
整個朝堂內徒然變得嘈嘈切切,齊皇卻未動怒,聽著群臣的言語,齊皇心中喃喃道:“或許,匡章能夠擊退這些武神選族!”
管仲卻劍眉微皺,戰爭並非是一人的舞臺,但是卻有一種人,能夠將戰爭變成他的舞臺,所謂的大軍,只是配角而已,而五代月神正是這種人。
這句話,管仲並未說出來,他知道,若任由武神選族繼續攻破其他郡縣,整個帝國將變得混亂無比,加上前線來勢洶洶的秦國鐵騎,齊國可謂是腹背受敵。
“希望匡章上將能夠拖住五代月神片刻,一旦齊尊回來,帝國的窘境也能夠迎刃而解!”
管仲雙眸微閉,一絲絲天地靈氣湧入的體內,在他的靈魂上,隱隱約約間有一道劍痕浮現,這道裂痕,是昨日,葉晨留下的。
一場殺戮風暴在齊國內橫掃開來,百餘萬武神選族,在葉晨帶領之下,如同一柄鋒利無比的尖刀,狠狠的插入齊國腹部,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屠戮齊國將士,血流成河,天地間都泛起一層淡淡的血色。
次日,破軍郡縣!
高聳的城樓上,豎立起一層高高的圍牆,這圍牆完全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