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出劍,而不是坐以待斃!”王右神情有些無奈的望著眼前這人,垂落的劍器挑起,劃過前方一名白衣武者的脖頸,“雨松,你怎麼又來了?”
“我可不想那群白眼狼長大之後嘲笑他的老頭是逃兵!”雨松輕笑著,神情極為凝重,一旦踏在這裡,他已經知道結局會是如何。
“瘋子呢?”王右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輕微鬆了口氣。
雨松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最後無奈的望向下方:“王頭,花城是你的歸屬,所以你用劍來捍衛。”
“但是對於瘋子和千川而言,那裡也是他們的歸屬。”雨松避開激射而來的劍氣,劍指向下方的石道。。
聞言,王右臉色微變,頗為無奈的望著風雪中的兩道身影,無奈道:“這兩個傢伙,還真讓人不省心!”
刺鼻的血腥味瀰漫著,飄落下來的雪都變成血色。
庭院中已經鋪上了一層血紗。葉晨站在庭院中,握住麒麟劍,腳步慢慢踏開。
雪花隨著麒麟劍狂舞起來,葉晨時而茫然的望著虛空中的廝殺。時而望著手中的劍,喃喃道:“血,到處都是血,血色的世界!”
“這種感覺,我也曾經歷過,但是什麼時候呢?”
“遙遠的我都要忘記這種感覺!”葉晨時而清明,時而茫然。
城樓上的防禦已經被攻陷,花城的武者再也阻擋不住攻勢,一道道血影掠過城落,直奔大街小巷而去。
無論是誰。婦孺孩童,只要出現在視線之中,血衣武者便揮起手中的劍,無情的收割著最廉價的生命。
在地獄,比起尊嚴還要廉價的東西是生命。
虛空中,城樓上,花城內,每當武者隕落之後,其生機便瀰漫開來。
這些生機受到了牽扯,瘋狂的朝庭院湧去。盤旋在庭院的上空。
起初的時候,這些生機還極為薄弱,但是隨著越來越多武者死去,這股生機也變得無比磅礴。
每年的秋初,花籽隨風飄蕩。灑落在花城的各個角落,同樣灑落在庭院內。
來年春初。這些花籽便會綻放出豔麗的花兒。而此刻,一朵朵鮮花卻在庭院中綻放,迎風搖曳著,清淡的花香驅散了刺鼻的血腥味。
滿庭鮮花,生機凝聚。葉晨站在花叢中,其麒麟劍劃過虛空,總是能夠帶起一片片飛舞的花瓣。
一片片由生機凝聚而出的花瓣至虛空中飄落開來,受到一股牽扯力,打落在葉晨身上,消散掉。
葉晨茫然的望著這生機所幻化的花瓣,喃喃道:“曾經,我也看過這種花瓣,只是我忘記了在哪看見。ishu。”
磅礴生機立即引起眾多武者的注意,青年雲淡風輕的遊走在虛空中,止步,神色略顯凝重的望著下方,低語道:“生機!”
王右和雨松也注意到庭院上空的生機,神情有些詫異,瘋子在搞什麼?
青年劍指下方的庭院,淡淡道:“順便將那兩人除去!”
青年隱隱約約間有種感覺,葉晨和千川雪的存在便是一種變數。
咻咻!劍氣洪流暴湧而出,數十名武者持劍而下,紛飛的雪絮紛紛朝兩旁擴散而去。
見此,王右和雨松兩人臉色皆是一變,擊退各自的對手,朝下方退去。
“這些傢伙,連個瘋子也不放過!”王右徒然雙手握住劍柄,身形如同長虹般退至庭院上空,環繞在周旁的劍氣被王右壓制著,淒厲的劍吟聲響徹不斷。
退至百丈,王右不再壓制,其身影再次暴射而出,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在這一刻爆發開來,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攻勢,僅僅一柄劍,王右將數十名武者拖住,但是王右知道,他支撐不了多久:“雨松,帶瘋子他們走!”
咻!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徒然在王右的耳旁響起,王右臉色微變,劍勢還未展開便被一道掌影拍碎。
天地靈氣齊聚,形成一道巨大的掌影。一名老者踏空而來,袖袍揮動間便摧毀了王右的劍勢,絕對的差距,靈武境。
老者神情淡漠無比,恐怖的規則湧動,以規則之力禁錮住王右的身體,袖袍再次揮動,巨大的掌影浮現而出,呼嘯而落。
呼呼!破風聲在王右耳旁漸響,任憑王右如何抵抗,都無法破開四周的規則禁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掌影轟落。
“王頭!”雨松的驚呼聲在王右耳旁響起,同時,雨松的身影掠過王右,迎上這道掌影。
砰!沉悶聲驟響,雨松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退而去,狠狠撞上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