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不管葉晨願不願意,直接拿走麒麟劍,攙扶葉晨走進茅屋。
庭院外,王右無奈聳聳肩,指著數十具屍體道:“處理一下!”
至今,眾人還是沉浸在先前那一幕之中,直至王右出聲,眾人才反應過來,拖著屍體離去。
屋內,熱騰騰的水汽在木桶上方冒騰著,千川雪熟練的脫下葉晨身上的血衣,嘀咕著:“真是個不愛乾淨的傢伙。”
對於葉晨的身體,千川雪恐怕比起葉晨本人還要熟悉,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葉晨,“坐下!”
經過數月的相處,葉晨也能夠聽懂千川雪一些簡單的言語,坐在木桶中,神情還是那麼木訥。
千川雪輕微一嘆,玉手抓去一塊毛巾,輕柔的擦拭著葉晨的後背,指尖時而點落在葉晨的胸脯處,渾厚的真氣順著指尖躥入葉晨體內。
葉晨體內受損的經脈在真氣的滋養下,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修復著。
同時,這木桶內的水並非是尋常的水,而是充斥著濃厚生機的藥水,每當葉晨泡在其中時,藥水內蘊含的生機便融入葉晨體內,只是這種生機太過稀薄了。
替葉晨洗完澡,千川雪取出幹步擦拭掉葉晨身上的水跡,為其更衣,直至一切做完之後,千川雪方才鬆了口氣。
千川雪見葉晨目光直直盯著桌上的麒麟劍,無奈一笑,將麒麟劍遞給葉晨。
握住麒麟劍,葉晨立即轉身朝庭院走去,月色如水,一道年邁的身影再次舞起劍。
替葉晨沐浴更衣之後,千川雪還要眾多的瑣事要做,比如重新煉製藥水,洗下葉晨換下的衣服。
做完一切瑣事之後,夜已深,千川雪擦拭臉頰上的香汗,走出庭院,坐在石椅上,雙手託著下巴,望著葉晨舞劍。
血月高掛,笙歌漸漸散去,整個天地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庭院內安靜的只剩下劍嘯聲,銀髮狂舞,比起一年前,葉晨體內的生機越來越少。
儘管葉晨的**時時刻刻吸收遊離在天地間的生機,但是這些生機還不足以彌補葉晨靈魂上的傷勢,其傷勢甚至開始惡化。
葉晨腦海中,靈魂盤坐在其上,通體暗淡無比,一團死氣在靈魂周旁環繞著,唯獨一道白光在靈魂深處浮現。
這白光代表了葉晨的生機,只要這抹白光消散,那麼葉晨體內僅存的生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