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幾人皆是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儼然亂成一堆的棋盤,這小子居然將黑子構成的劍陣盡數破去。
若先前能夠破去迷心劍陣是因為運氣使然,那麼這幾道劍陣無疑說明了葉晨的實力。
“毒辣的眼光!超高的膽識!”琴宗輕聲喃喃道,這小子還真讓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既然他能夠明白先去破劍陣,想必他已經做好破殘局的準備,或許他還真的能破解掉天棋!”棋宗輕笑道,轉身望著書宗道:“書師弟,或許你自己那瓶百果釀也不保了!”說此,琴宗幾人也是輕笑而出,想起書宗先前那得意的笑容,琴宗幾人嘴角的笑意便越濃。
“若說我們幾人之中,其眼光之毒辣的莫過於武師兄!”畫宗無奈道。
“的確,搞得最後我們每個人都要獻出一瓶百果釀,哎!”琴宗也是輕微一嘆,頗為幽怨的瞪了武宗一眼。
聞言,書宗臉色一沉,輕微搖頭道:“此時斷言倒是有些過早,能夠破劍陣是一回事,破解殘局又是另一回事!”
聞言,琴宗幾人則是一笑,或許那個小子還真的能破解殘局!
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葉晨其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那棋盤之上,眼中浮現出一絲沉思之色。
現在少了那劍陣的干擾,這殘局的局勢完全呈現在葉晨眼中,令葉晨凝重的則是這殘局中設下的局,環環相扣,無懈可擊。
“金雞**!”目光順著黑子來回掃動著,葉晨輕聲喃喃道:“倒脫靴,嘖嘖,這完全是局中局,一局連著一局,動一子便牽扯到全域性!”
數十道局構成了一大局,每道局之間的精密聯絡讓這棋局無懈可擊。
劍眉微皺,葉晨完全陷入沉思之中,直接坐在雪地之上,任那風雪砸落在自己的身上。
見此,琴宗幾人也是安靜下來,深怕打擾到葉晨的沉思,倒是書宗鬆了口氣,幸虧這小子無法解局。
每落下一子,葉晨便要猜測這黑子之後的走向,以免讓白子落入局中。
然而令葉晨無奈的是,這樣想來,到最後又要回到最初的那一個局,這完全是一個死迴圈。
迴圈不斷,這便是葉晨唯一糾結的問題,接連一夜,葉晨都困於這個問題之中。
見此,書宗這才大大鬆了口氣,這天棋最妙的無疑有兩點,其一便是劍陣,其二便是局中局,這劍陣可破,那局中局倒是不一定。
清晨,天色灰濛濛的一片,直到天地間那一縷曙光傾灑而下時,那朝陽方才漸漸升起。
冬日的白雪在這朝陽之下,難得有融化的趨勢,這柔和的陽光灑落在葉晨身上。
身上一陣暖意,葉晨睜開雙眼,起身,望著東邊的那朝陽,心中一片祥和。
突然,葉晨身形猛然一震,轉身,難以置信的望著那殘局,眼中盡是錯愕之色。
“珍瓏,珍瓏!”葉晨輕聲喃喃道,目光快速的在殘局之上掃射著,當這殘局和記憶中那副殘局完全一樣時,葉晨方才平復內心異樣的情緒。
珍瓏棋局!前世,武俠小說中最著名的棋局,做為一名資深的武俠迷,老金的小說,葉晨自然讀過數遍。
其中,那天龍八部裡面最著名的棋局莫過於這珍瓏棋局。
前世,葉晨便琢磨過這珍瓏棋局,他依舊記得書中的那句話:“執白先在二三路自緊一氣,隨後黑棋倒撲拔掉白棋十六子,然後白棋一斷,即可將黑棋八十目吃掉。”
然而令葉晨感到錯愕的是,前世的棋局為何會出現在此。
當一種藝術演化到巔峰的時候,或許便有相通之處,葉晨也只能以此來解釋這個現象。
“既然是珍瓏棋局,那麼便好辦!”葉晨嘴角微揚,一抹笑意至嘴角處浮現而出。
瞥見葉晨嘴角的笑意,書宗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小子莫非找到破解的方法?
劍指微抬,葉晨執白在二三路自成一氣,如葉晨所料,這黑子立刻將十六子白旗拔掉。
在局勢上來看,葉晨無疑是死局。
“死局!”棋劍輕微一嘆,不得不承認,葉晨的棋藝不錯,然而卻還未達到破解天棋的地步。
倒是琴宗幾人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這天棋變化不定,若有人破解一盤殘局之後,那麼便有新的天棋產生。
因此,這副殘局也是武宗幾人第一次見到,葉晨這一子同樣讓他們感到莫名其妙。
“武師兄,看來這次你倒是看走眼了!”書宗輕微鬆了口氣,輕笑道。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