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韻的氣息。
雙腳微踏,葉晨的身形如一縷春風般,拂過天際,最後消散掉。
相比其他世家那人心惶惶的情況,如今的林家儼然呈現出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在安葬了此戰中死去的林家子弟後,林芷韻等人也回到了林家,對於林霸那喋喋不休的問題,林芷韻只是淡淡的敷衍過去。
將林霸打發完後,林芷韻便帶著柳姨幾人來到閣樓之上。
精緻的閣樓四周的石塊上雕刻著一些玉珠,夜幕悄然降臨,這些玉珠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站在閣樓的頂端,林芷韻柳眉微蹙,略顯擔憂的望著天際處,那個方向是神雷宗所在的方向。
深冬的寒風極為冷冽,林芷韻那輕薄的紗衣獵獵作響,在那玉光的對映之下,林芷韻的身形顯得如此薄弱。
柳姨為林芷韻披上一件披風,輕聲道:“小姐無需擔心,以隨公子的實力足以解決神雷宗的弟子!”
“嗯!”輕輕應了一聲,林芷韻微蹙的眉頭依舊緊鎖著,當瞥見天邊那一陣火光時,林芷韻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虛空中的雲霧隨風逐流著,慘白的月光灑落在滿地積雪上。
隨著夜幕悄然降臨,整座雷動城也安靜下來,這林家也是如此。
站在閣樓,林芷韻能夠聽見風聲外,還能聽見周圍傳來陣陣呼嚕聲。
眼眸微低,當瞧見林霸所居住閣樓內依舊亮著燈火,林芷韻輕語道:“父親還未睡嗎?”
“由於隨公子未歸,家主便一直在等待!”柳姨低語道。
聞言,林芷韻輕微一嘆,對著另一名婦人道:“黃姨,你去叫父親早點歇去,他今日所受的傷並不輕!”
“是的,小姐!”那名婦人婉然一笑,正欲轉身,卻不料林芷韻繼續道:“還有,告訴父親,師傅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讓他收起那份心思!”
林芷韻聰慧無比,又豈會不知林霸的打算,無非不是想憑藉葉晨來威懾雷動城其餘世家。
待到黃姓婦人走後,林芷韻方才輕微一嘆。
“小姐,老爺也只想藉助隨公子在此戰之中所產生的威懾力罷了!”柳姨跟隨林芷韻數年,又豈會不知林芷韻的心思。
聞言,林芷韻輕微一嘆,朝前邁出數步,瞥見天際的銀月,淡淡道:“師傅有恩於我,我又豈能讓父親利用師傅!”
說完,天際處便響起一陣尖銳的破風聲。
林芷韻以及柳姨猛然抬起頭,望去,在兩人的視線中,一道清瘦的身影浮現而出,赫然是葉晨。
浮於天際處,葉晨注意到下方的林芷韻,對著林芷韻兩人一笑。
林芷韻突然發現天際處那道身影消失不見,僅僅眨眼的功法,葉晨的身形便出現在閣樓之上,一襲白衣依舊如雪,不沾一滴血跡。
站在林芷韻身旁,葉晨與林芷韻兩人並肩而立。
見此,柳姨對著葉晨輕微一躬,安靜的退於一旁,進入閣樓內。
閣樓之上,兩人的身影在風中而立著,一身武袍獵獵作響,足久之後,葉晨才出聲道:“你怎麼不問神雷宗的情況如何?”
聞言,林芷韻婉然一笑,望著遠處那跳動的燈火,輕聲道:“師傅既然在此,那神雷宗自然也就不再存在了!”
輕微一笑,葉晨手中的長劍滑落,橫插在石板之上,慘白的月光之下,這柄被鮮血染紅的長劍看上去如此觸目驚心。
眼眸微低,林芷韻輕輕一瞥這柄血劍,身形一顫,這柄利劍上所蘊含的殺意令她心驚膽跳。
這柄劍到底染過多少人的鮮血?這柄劍到底奪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目光微移,林芷韻再次望著遠處的燈火,心境一片祥和。
解下腰間的酒壺,葉晨隨意的飲了一口,輕聲喃喃道:“芷韻,你說將神雷宗滅掉,是否過分了?”
聞言,林芷韻婉然一笑,目光依舊落在遠處的燈火上,輕聲道:“師傅,以前在雷動城的內城與外城間其實是一座古橋,那座古橋經歷百年,岌岌可危,看起來彷彿隨時便可倒塌的樣子,而恰好一名城民一天經過那座古橋,然而當他走到古橋的中間時,發現腳下的古橋搖晃不停,要塌了!”
說此,林芷韻望了葉晨一眼,葉晨並未打斷林芷韻,安靜的站在一旁傾聽。 “師傅,如果那個人是你,你會怎麼做?往回走,還是往前走?”水靈的眼眸輕眨,林芷韻問道。
聞言,葉晨隨意的飲了一口,輕笑道:“自然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