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男孩將手中的青銅鐘向白布衣扔去,但即將要砸到白布衣胸口時卻又立即停住。
小男孩凌空而立,饒有興致的對白布衣說道:“我見你如此有孝心,便給你個機會,我不出手,你若能憑一己之力將這青銅鼎擊碎,我便放了你師父,並會給你一寶物,讓你能夠在陰間暢通無阻,你可願意?”
白布衣看著他那狡黠的眼神,暗道:這傢伙肯定認為我不能成功,定是給我下了一個套,又心中暗笑。白布衣假裝考慮,一下皺眉又不時搖頭,不知不覺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一旁的牛頭馬面似乎是要忍不住了,正要開口,卻見白布衣抬頭對小男孩說:“你這條件確實很好,不過我實力低微,莫說擊碎這青銅鐘,便是敲響一次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哪裡還有力氣去擊碎呢?”
一旁的牛頭馬面聽到這話,還不等小男孩說話,便對白布衣怒聲道:“大人給你機會是看得上你,能做大人的鬼僕是你們這低等凡人的榮幸,竟還有膽和大人討價還價。”
還不等馬面將胸中的怒氣全部釋放出來,便感到一股熟悉又危險的氣息,突然,一口黑『色』鮮血從馬面的口中吐出。
馬面不敢擦去嘴角的血跡立馬跪在地上,一旁的牛頭也隨即跪在地上對小男孩恭敬地說道:“大人,馬面只是等了許久,有些煩躁剛才才有失分寸,並且現在時辰也不早了。”
小男孩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牛頭馬面,又抬頭看了看漸漸偏西的月亮。轉頭笑著看著白布衣道:“我似乎知道你為何會考慮那麼久,現在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吧,你現在身上的力氣也回覆的差不多了吧,胸口的傷也差不多好了吧。”
白布衣看著小男孩尷尬地笑著,心中卻暗罵道:沒想到明明是個小屁孩,卻還有這種心思。
小男孩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的白布衣,笑道:“心中很不是滋味吧,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能敲響這青銅鐘九十九響我便放了你們,如何?”
白布衣看了看小男孩,又想低頭卻突然感覺脖子不受控制就是低不下去,忽聽到一股陰森森的聲音“你若再低頭,那以後你這腦袋是別再想抬起來了。”
白布衣看這小男孩連忙道:“好!好!好我馬上開始。”等到脖子上的力量消失,白布衣又突然轉頭笑著對小男孩說道:“若是我不能敲響這青銅鐘九十九響呢?”
小男孩忽地一變臉,笑眯眯的道:“那從今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至於你師尊就老老實實地被我煉成鬼僕吧。最後再警告你一下,你若再多說一句廢話,你便沒這機會了。”
白布衣連忙合上嘴,將那打算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他可不想真惹怒這個小男孩,要不然不用他出手,那兩個跪在在地上的牛頭馬面拿下自己就綽綽有餘了。
白布衣不再說話,雙眼盯著眼前的青銅鐘,只見這鐘其實並不算大,鐘身上刻滿了晦澀難懂的銘文,鐘口是一圈蓮花紋,至於這青銅鐘裡面的東西,白布衣確實不敢看,畢竟這是收惡鬼的東西,萬一把自己收進去了,那可就賠大了。
閉眼半刻,白布衣忽的睜開雙眼,此時眼睛已經變成了血『色』,肉身上又出現了一個個金『色』符文,幻化成一個金『色』又有一些血『色』的拳頭向青銅鐘表面砸去。
只聽一道鐘聲響起,白布衣欣慰的笑了一下,小男孩也看了過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和自己貧嘴的傢伙,眼中出現了一絲貪婪的目光。
而白布衣只注視這青銅鐘絲毫沒有察覺小男孩那不善的目光。
但白布衣卻心中暗道,第一次敲響這青銅鐘只用了金銘聖體,這一次再加上血之大道,這鐘聲竟然和第一次一樣。
白布衣又抬頭看了看小男孩,又回過來看了看青銅鐘,似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忽然,白布衣的氣息變的鋒利起來,劍之大道在他身邊騰起,金『色』的拳頭同時也變得鋒利起來,在小男孩的注視下又砸向了青銅鐘。
又是一聲鐘鳴,白布衣卻一直注視著青銅鐘,從他出拳到擊中青銅鐘,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擾這自己,但在要擊中青銅鐘的剎那那股力量又消失了。白布衣心中暗,道:這或許就是神器的力量吧,神器已經有了靈『性』,看來也懂得保護自己,看來這小男孩是早就打算好了。
這時小男孩看向白布衣,悠悠地道:“你或許已經發現了吧,雖說有困難,但卻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應該不會反悔吧。”
白布衣抬頭看了看牛頭馬面,又看向小男孩,不禁苦笑,我想要反悔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