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擊。”
白布衣收回目光,淡淡不屑道。
倒不是白布衣狂妄,卻是影魅身旁的青年修士,雖是三花境的修士,但卻是一名精通暗殺之道的刺客。若論暗殺,怕是三花境中期的強者,都會著道。但論光明正大的交鋒,他的實力甚至不及邱長山。
白布衣在法令境時,便能和邱長山戰至兩敗俱傷的地步,更不要說他現在已突破至神遊境。即便是再遇上邱長山,白布衣都能順利的將之擊敗,更不要說,只是一個戰力不及邱長山的修士。
況且,即使青年修士想用暗殺之道,刺殺白布衣。但他的隱匿之法,卻是根本瞞不過白布衣的戮魂石、陰陽之眼,及弱水的洞察。
因此,不論如何,青年修士都不會是白布衣的對手。
白布衣的聲音,雖然不大,然在場的卻都是修為不弱的修士。哪怕是一隻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能非常清楚的聽見,何況白布衣說話的聲音。聽到白布衣所說的內容之後,一個個都不禁是眉頭一皺,微微有些不悅。
尤其是在場的諸三花境強者,青年修士雖剛突破至三花境不久。但好歹是三花境的強者,竟被一個神遊境的螻蟻,看成是‘不堪一擊’,不是在打他們所有三花境強者的臉嗎?
然諸神遊境、法令境的修士,卻都是不屑的嗤笑。笑白布衣狂妄自大、愚蠢,心裡卻又是有些期待。畢竟,白布衣在天荒古境之外的表現,實在是太扎眼,現在他的修為再度提升,說不定真的能擊敗青年修士?
當然,除去不屑、期待兩種情緒之外,諸修士亦是有些佩服。
憑神遊境的修為,就敢說三花境的強者,不堪一擊的人,放眼整個三魂界,都沒有幾個。至少,在場的諸神遊境的修士,除去白布衣之外,再沒有一個人敢去觸碰三花境強者的虎威。
就這一點而言,諸修士又多少對白布衣有點佩服。
“你是在找死!”
聽得白布衣不屑的話語,影魅身旁的青年修士,頓時臉『色』鐵青,憤怒萬分。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子,便竄了出去,化為一道流光,殺向白布衣。
這一次,影魅沒有再阻止,另外的四名三花境刺客,亦是面帶慍怒之『色』。
“你的速度,實在是很慢。”
青年修士所化的黑芒,剛出現在白布衣落腳的地方,卻只是刺中白布衣的一道殘影。白布衣淡淡不屑的聲音,自青年修士的上空傳下,使得青年修士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白布衣現在的修為,再配合真寶墨龍劍,他的速度已經快到尋常的三花境修士,都望塵莫及的程度。青年修士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比起白布衣,卻又是相差不止一星半點。
“哼!”
青年修士的目光陰沉,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白布衣挑釁的語言。在這一刻,他暗殺時的心『性』佔據上風,壓下憤怒,變得異常的冷靜。身形一折,陡然一分為九,化為九道黑芒,呈合圍之勢,再度殺向白布衣。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諸修士不禁微微動容。然影魅見此,卻是微微搖頭,這一招根本對白布衣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果真,白布衣不屑的冷笑一聲,墨龍劍一抖,便是數道淡金劍光傾瀉落下。青年修士所化的九道黑芒,很快便只剩下一道,便是青年修士的真身。白布衣的身形又是一晃,讓青年修士的襲擊落空。
一道淡金劍光在前面逃,一道黑芒在後面緊追不捨,每每當黑芒要追上金光之時,卻又被劍光輕易的躲過。
久而久之,在場的諸修士都看出,白布衣是在戲耍三花境的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當然亦能察覺到這一點,但他又沒有別的什麼辦法,白布衣滑得跟泥鰍一般。見在場的修士,都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情,青年修士的心境,開始變得不再冷靜,有些煩躁起來。
“混賬,有本事你堂堂正正的和我大戰一場!”
青年修士追了半天,卻是連白布衣的衣角都沒有碰上,不由憤怒喝道。
此言一出,卻是令在場的修士,都忍不住想發笑。你堂堂一個三花境的強者,速度沒有神遊境的修士快,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有一些三花境的強者,臉上卻是沒有分毫的笑意,臉『色』有些凝重。在見識到白布衣的恐怖速度之後,他們駭然的發現,即使是他們全力施展,速度都比白布衣要慢上一線。
“他的速度怎麼會如此之快?”
雖然他們看出白布衣主要修煉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