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問題,同樣在白布衣的預料之中,他早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但他還是要故意『露』出一副大吃一驚的神情,驚訝的望著玄冰子,不安的解釋道:“這幾天我都發現有人在監視我,但在華月城裡,我不敢戳穿,只好深夜離開華月城,試試能不能將監視我的人引出來,可……”
說道這裡,白布衣的頭埋得更低了,似乎很害怕玄冰子會發怒一樣。
玄冰子見此,心中不禁鄙夷萬分,好歹是一個法令境的修士,竟然如此的膽小怕事!
不過,他也知道,散修不容易,便沒有多說什麼:“可沒想到是我在監視你,對吧?我不怪你,你繼續說吧。”
白布衣作出無比感激的神情,連聲說道:“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那名女子的爺爺,曾有恩於我。我傷好之後,答應過他,可以滿足他的一個要求,臨死的時候,託我將他的孫女護送到三魂殿,我這才和她一路同行。”
這一番話,白布衣說的半真半假,他的確打算將言熙送去三魂殿,但卻不是劉長風的臨終遺言。
玄冰子聞言,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心裡的懷疑再去一分。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過白布衣,面『色』一沉,說道:“把你常用的法寶,都拿出來。”
儼然一副命令的口氣。
“這……”
白布衣聞言,面『露』為難之『色』。
“這什麼?難道我堂堂冰晶閣的弟子,還會覬覦你一個散修的法寶不成?”玄冰子雙眸一瞪,沉聲喝問道。
“不會,不會……師兄哪裡看得上我的法寶……”
白布衣誠惶誠恐,急忙解釋道。然後,手掌一翻,一柄淡藍的飛劍出現在他的手心,劍身『蕩』漾著淡淡的水紋,但卻不是絕品靈寶……水劫劍,只是一件上品靈寶。
這件上品靈寶,自然是白布衣在這幾天裡準備好的。
他深知,玄冰子之前的試探,都不難應付,真正的試探,現在才開始。
冰堡三派對他的瞭解,可以說是極深,對他持有的法寶、修煉的功法,也熟悉至極。因此,他算準,玄冰子一定會檢查他的法寶,甚至會檢查他修煉的功法。
所以,為了能瞞過玄冰子,他在這幾天裡,做了十足的準備。
不僅煉製了一柄上品靈寶飛劍,還將丹田裡的銀『色』書簡、潰滅曲法印、靈霧決法印,以及一干常用的法寶,都收進乾坤鼎裡。至於拘靈大法法印,則被他廢掉了,反正他得到的修煉功法也不完整,只有第一層,再怎麼修煉,威力也增長不了多少。
此次,為能夠騙過玄冰子的檢查,甚至是以後御靈宗的檢查,他索『性』廢除了拘靈大法。
只留下‘劫劍法印’在丹田裡。不過,白布衣擔心,他體內的法印太少,會引起玄冰子的懷疑,便將‘大羅手印’的法印修煉出來。
畢竟,‘大羅手印’也是一門威力不弱的攻擊法決。
如此一來,他丹田之中的法印,便有兩枚,雖然還是有一點少,但卻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加上一件上品靈寶,一個儲物袋,便是他丹田之中的所有東西。
白布衣取出上品靈寶飛劍之後,依依不捨的遞給玄冰子,好似玄冰子會沒收了他的飛劍一樣。
玄冰子蔑視的看了飛劍一眼,並沒有去接。在冰晶閣,上品靈寶都是賞賜給元丹境的弟子的,法令境的弟子,一般都是極品靈寶,甚至會賞賜絕品靈寶,誰還看得上上品靈寶?
接著,玄冰子又喝問道:“你就只有一件法寶?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我們這些散修,能有一件法寶就算不錯了……”
白布衣故作苦笑、悽慘之狀。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你會死得很慘!把你修煉出的法令,祭出來吧。”
玄冰子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不敢,不敢……”
白布衣連連賠禮,他感覺甚是憋屈,有一團怒火在他的胸口燃燒,他恨不得將玄冰子殺死。但理智告訴他,他絕對不能殺死玄冰子,一旦殺死玄冰子,他的身份便會徹底的暴『露』,處境就會更加的危險。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再擊殺冰堡三派的弟子。
“師兄,你為什麼要檢查我的法令?”
白布衣知道,此刻他該表現得強硬一點了。畢竟,能修煉到法令境的修士,就算是散修,多少都是有一點脾氣的。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