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陽聞言,不禁微微一愣。
他不明白白布衣這樣問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有其他的人需要救?旋即,他回想起距離此地不遠,五個三花境強者,圍攻另一個三花境強者,以及七名渾身覆蓋血紅鱗甲的‘傀儡’。
白正陽並不認識‘屍血神兵’,誤以為屍血神兵,是傀儡。
“難道被圍攻的三花境強者,是跟在布衣身邊的三花境強者?”他之前雖然注意到那場戰鬥,但由於擔心白布衣的安危,他並未涉足進去。否則……以他剛直的『性』格,一定會上前問個清楚,打抱不平。
“前不久剛突破至三花境,但具體能打得過幾個三花境強者?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打過才知道。”白正陽說道:“如果和他差不多,十個八個不是什麼問題。”
說著,一指吳涯。
他雖突破至三花境,但卻很少與人爭鬥。
因此,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能粗略的估計。
吳涯嘴角微微抽搐,和他差不多的三花境強者,十個八個不是什麼問題……若是其他三花境強者,說出此言,他一定會不屑一顧。但此言從白正陽的口中說出,他卻不得不認真揣摩一下。
一想起,白正陽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堪比‘地煞境’的強者,他就不寒而慄。
或許……白正陽真的能做到!
“嘶!”
白布衣聞言,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大哥才剛突破至三花境,便能對付十個八個同境界的強者……難道,炎帝血脈真的有這麼恐怖?”
他簡直不敢想象,心頭暗道:“幸好大哥不是敵人,否則……”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白正陽越厲害,白布衣就越是安心。
“大哥,還要請你幫忙去救一個人……”白布衣立即說道,但他尚未說完,便被白正陽打斷。
“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你大哥,你的事便是大哥的事!”白正陽眉頭微皺,顯得很是不悅。但他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又問道:“是不是去救,跟在你身邊的三花境強者?”
“對。”
白布衣聞言,便沒有再客氣什麼,重重的點頭,心底湧出一股暖流。
“好,我們快去吧。剛才我來此的時候,他已處在下風。”白正陽說著,衣袍一展,曜日破空梭破體而出,化作千丈長虹。
待白布衣和言熙皆踏上破空梭之後,白正陽冷冷的對吳涯說道:“走吧,我勸你最好別耍什麼花花心思,否則……後果自負!”
吳涯感覺非常憋屈,他堂堂三花境的強者,即便是在宗門之中,他的地位也非常高。能騎在他頭上,為所欲為的人,還沒有幾個。而此番出來,先是被一個元丹境修士,以亡命的打法擊傷,現在又遇上一個,能把他呼來換去的三花境強者。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受!
一股怒火在他的心中蔓延,但他非常清楚,此刻決不能衝動。否則……他真的有可能馬上殞命。
他一邊向前飛著,一邊在心裡不斷對自己說道:“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只有與其他五名三花境強者匯合之後,才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利用其他五名修士一次,就像上一次他利用徒弟一樣。只要他能活命,哪裡還管得了其他修士的死活?
……
神棺秀士此刻的處境,確實非常的不妙。
他以一敵三一時還行,但時間一長,難免會落入下風。此時此刻,他體內的魂元,已經所剩無幾,瀕臨枯竭。同樣,他一共召喚出來七名屍血神兵,也只剩下五名。
兩名三花境修士與五名屍血神兵纏鬥在一起,三名三花境修士聯手對付他。猛烈的交手,令方圓數百里之內,化作一片廢墟。強烈的氣勁充斥在這個範圍之內,經久不散。
每一次碰撞,都令神棺秀士的身軀劇烈晃動,嘴角溢位一絲絲血跡。
“小子,但願你已經安全了。”
他還沒有死,則足以說明,白布衣尚未出事,這令他心中稍微安穩一些。但此時,他亦打算離開,若是再打下去,只怕白布衣還沒死,他卻先死了。
他不想死,更不能死。
他的身上,揹負著重建琅寰宗的使命,絕對不能死!
冰堡三派的五名修士,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神情逐漸凝重起來。越是這個時候,神棺秀士便越是容易破釜沉舟,找他們拼命,因此他們不敢把神棺秀士『逼』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