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衣看著那名青衣修士,心念微動。
此人的分析能力確實不差,雖然他剛才的那番分析結果,和實際的情況尚有些差距。但單憑陳繼峰等人,以及他的反應,便能得出先前的結論,實屬不易。
青衣修士得出的結論裡,最重要的一點,他白布衣不是御靈宗的叛徒!
這一點,說對了。
單憑青衣修士的分析能力,就決不是一個小宗門能容下他的。
想及此,白布衣頓時醒悟。
青衣修士先前分析的時候,聲音雖然壓低,但在場的諸位修士,又有誰是弱者?若有心聽,絕對能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青衣修士的打算,則是想借此機會,希望能被某個大宗派看上。
但白布衣能肯定,沒有一個宗派會看上他!
青衣修士雖然聰明,洞察力很強,但處世的經驗卻太少,不懂審時度勢,太沖動!單憑他此前的那一番分析,冰堡三派就絕對不會放過他。而且,亦不會有一個宗門,為了得到他,去和冰堡三派作對。
那樣的交易,太不划算。
而那些大宗派,雖然欣賞他的才能,亦會替他惋惜,但卻不會救他,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好比,他白布衣。
他現在的處境,即是如此。那些大宗派分明知曉他並不是御靈宗的叛徒,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他說一句公道話。
只因,不划算!不值得!
如果青衣修士今天能活下來,他原來待的那個小宗門,輕則立刻將他逐出師門,重則將他擊殺,以平息冰堡三派的怒火。
另一旁。
平地驚雷,郝鎮嶽看著面『色』不善的藍黎三人,搖了搖頭。
再看向白布衣,眸中帶上一絲笑意,喃喃自語道:“這小子的運氣真不錯,一聲不吭,竟然能化險為夷……不過,貌似他的好運就要到頭了。”
最後,他看了青衣修士一眼,眸中劃過一絲惋惜,卻沒說什麼。
正如白布衣所想,他欣賞青衣修士的才能,亦會替他惋惜,但絕對不會出面搭救。
藍黎三人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尤其是吳浩,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本來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微不足道,輕而易舉的就能解決。卻不曾想,中間竟會出現如此之多的變故,令事情一步步的變大,他們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以致,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玄真子、陳繼峰等人已控制不住,無法收場。
他不得不出面收拾殘局。
但一想到他堂堂法令巔峰的修士,竟然要當著兩萬多名修士的面,去擊殺一名元丹初期的修士,他就感覺深深的恥辱!
但他如果不出面,則會令御靈宗蒙羞,如此罪責,他擔待不起。
吳浩見青衣修士又準備回答黃衣修士的問題,頓時憤怒無比,臉『色』鐵青!
就是此人,令事情發展到現在的這一地步。
青衣修士一陣沉思,剛要回答,卻聽見虛空中傳出一聲怒喝。
“混賬!我御靈宗擊殺叛徒,你卻三番兩次替叛徒辯護,你到底是何居心?莫非你和那個叛徒串謀好的,欺我御靈宗無人嗎?!”
吳浩一開口,果真非同凡響,當即就是一頂帽子扣在青衣修士的頭上。
青衣修士大駭,他此前還料定,一定會有大宗派看上他的才能。故此才侃侃而談,希望能遇上伯樂。
但他怎麼都沒算出,伯樂他不曾遇上,卻無端的招來禍端。
給他扣上一個和叛徒串謀的罪責,令他無從辯駁。
面對吳浩,這個法令巔峰修士的厲聲呵斥,青衣修士頓時傻眼了,渾身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恐懼萬分:“我……我沒……”
在強勁的威嚴面前,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哼,你什麼你!知道陳繼峰他們為什麼遲遲不擊殺,白布衣這個叛徒嗎?因為那是我吩咐的,目的就是要查出他的同謀,果然……你『露』出狐狸尾巴!”
吳浩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陳繼峰見大師兄一出馬,局勢立刻扭轉,心中大喜。
當即上前一步,配合說道:“不錯,諸位,先前的一切,都是大師兄安排妥當的。目的就是要查出誰是這個叛徒的同謀者?事實證明,此人三番兩次替叛徒辯護,且妄言誆騙諸位,他必是叛徒白布衣的同謀者!”
兩人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