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修士此刻才恍然大悟。
隱雷閣竟是來幫助白布衣這個叛徒的!但令他們想不通的是,白布衣究竟有什麼樣的能耐?竟能讓隱雷閣都替他出面!
吳浩目光一冷,沉聲道:“郝鎮嶽,看來你是故意來找茬的!莫非你真要與我們三派作對不成?”
此言一出,玄元子、藍黎都站在吳浩的身旁。
若放在以前,不管是吳浩、玄元子,哪怕是藍黎,都不敢說出那番話。但此一時彼一時,而今他們三派聯合,已渾然不懼隱雷閣的威攝。
故此,吳浩才敢說出先前的那番話。
郝鎮嶽見此,阻止住要上前幫忙的隱雷閣修士,蔑視的看著吳浩三人,冷聲道:“作對?不,我先前所講的都是實情。你們說白布衣是叛徒,都是空口說白話,可曾有證據?況且,我隱雷閣和你們三派是何種關係?尚輪不到我們做主。”
諸修士仔細一想,的確如此。
從御靈宗判定白布衣是叛徒的那一刻起,直至現在,都不曾拿出一點證據。
“證據?哼,我御靈宗清剿叛徒需要什麼證據?他會我御靈宗功法,便是鐵證!”
吳浩絲毫不退步。
“噢?你會御靈宗的功法?”
郝鎮嶽一愣,他沒想到吳浩竟敢說出這番話,不禁扭頭疑『惑』的看著白布衣。
在郝鎮嶽看來,白布衣即便再蠢,都不可能看不出,這是在救他。所以,即使他白布衣真的會御靈宗的功法,但要想活命,此刻的回答便只能有一個……不會!
只有回答‘不會’,他才有機會活命。
諸修士都不禁望向白布衣,儘管他們心中都已經猜出白布衣的回答。
白布衣一臉平靜,看著吳浩。
他相信,吳浩既然敢說出那番話,便一定能有辦法驗證出,他會御靈宗的功法。
一旦他回答‘不會’,便會落入吳浩事先挖好的陷阱裡。屆時,他將有口難辯。
但他如果回答‘會’,照樣會落入吳浩的陷阱裡。
白布衣現在正處在一個兩難的地步。
但他的心中卻沒有一絲慌『亂』,非常的平靜。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並不希望隱雷閣就這樣還掉他的人情。
“不錯,我會御靈宗的功法!但……會御靈宗的功法,便一定是御靈宗的弟子嗎?只能說你們御靈宗實在太差勁,竟連自己門派的功法,都看不住。”
白布衣一臉的淡漠。
他的回答,出乎所有修士的意料。
郝鎮嶽眉頭一皺,有些難堪。
心中嘆息一聲,他已經盡力,豈料白布衣一點都不配合,實在怪不得他。
相比而言,吳浩三人則顯得非常的興奮,白布衣的回答,同樣出乎他們三人的意料。但正因如此,才省去吳浩不少的麻煩。本來他如果要驗證出,白布衣會御靈宗的功法,還頗為麻煩,但白布衣卻主動替他省去這一步。
雖如此,但他並不會感激白布衣。
“我的郝師兄,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這便是所謂的……爛泥扶不上牆!”
吳浩一臉笑意,心中得意萬分。
以往,他與郝鎮嶽的交鋒,皆以失敗告終。此次,他竟能贏郝鎮嶽一次,哪怕只是令郝鎮嶽有些難堪,卻亦足以令他興奮無比、激動萬分。
“會御靈宗的功法,不見得就是御靈宗的弟子!”
郝鎮嶽心中本有些惱怒,但當他看到白布衣那一點都不在意的目光時,竟生出一種非常荒謬的感覺。
這一場交鋒,吳浩三人的下場將會非常悽慘!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在腦海裡,連郝鎮嶽自己都感覺十分的荒謬,但直覺告訴他,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哈哈哈……”
吳浩狂笑不止,好似聽見非常好笑的玩笑一樣。片刻,他止住笑聲,冷笑說道:“習我御靈宗功法,卻不是我御靈宗弟子,這樣的說法,誰會相信?”
“我相信!”
“我相信!”
“我相信!”
吳浩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同時傳出三個聲音。
三個聲音都不大,但卻清晰無比的傳入在場每名修士的耳中。剎那間,水域之濱再次變安靜。
白布衣一怔,他怎麼都沒想到,此刻竟還有人相信他。
吳浩三人的臉『色』,則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微微扭曲。三人目光陰沉無比,冷若堅冰,掃視著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