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
領頭之人,正是曾被白布衣重傷的玄真子。
但是,當初被白布衣砸斷的雙腿,現在竟然又完好無損,卻不知是服用了何種品階的丹『藥』?
此刻,距離琅寰秘藏現世之日,已經過去近兩個月,可以說整個琅寰秘境的修士,都已聚集在此。
而玄真子數人,這時候才出現在這裡。
原因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們把秘藏現世之時,所發出的七彩霞光,當成古寶,追趕‘古寶’去了。
玄真子領著五名元丹巔峰的冰晶閣修士,在白布衣身前不遠處落下,一步一步的朝後者走去,一臉的陰險、毒辣。
今天,他要報當日的斷腿之仇。
一些與白布衣捱得較近的小宗派,見玄真子要去找白布衣報仇,唯恐殃及池魚,紛紛退避,宛如躲避瘟神一樣。頓時,偌大的地方,就只剩白布衣一人,其他的修士都站得遠遠的。
他們雖然很佩服白布衣的勇氣,但他們卻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不敢和冰晶閣作對。
玄真子六人見此情景,不禁得意非凡,一臉的理所當然。
“嘖嘖,這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難道你的同門都被魂獸給殺死了?”
玄真子以一副勝者的姿態,緩步走到白布衣跟前,裝模做樣的四處檢視一番,一臉的戲謔。
“哈哈哈……玄真子師兄,這還用說嗎?他的同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若不是全部都被魂獸殺死,就一定是害怕我們冰晶閣的報復,把他逐出師門,要和他劃清界限。”
玄真子是冰晶閣三長老的兒子,因此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帶上幾個會拍馬屁的弟子。
“沒錯,一定是這樣。喂,白布衣此前是你們哪一個門派的弟子?”
一名冰晶閣的修士,朝著離得遠遠的小宗門問道。
“不,他不是我們宗門的弟子……”
“不是,不是……我們宗派,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絕不可能。”
“……”
那些小宗門的負責人,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都已經站到這麼遠了,竟然還會中槍,心中端是憤怒。
但怎奈,這幾人都是冰晶閣的弟子,他們哪裡敢去招惹,一個個都慌忙的解釋道。
唯恐玄真子把他們和白布衣當作一夥。
“哈哈哈……”
玄真子六人又是一陣鬨笑。
本只是一句戲言,卻不曾想,竟引起如此大的反應。不過,這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也正是他們想看到的。
之前那名修士一臉的惋惜,嘲諷道:“哎,還真是可憐呀,竟然沒有一個宗門敢承認。”
玄真子六人說這麼多,無非是想看白布衣氣憤的模樣。但怎奈白布衣始終都是一臉的微笑,根本就無動於衷,壓根兒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白布衣的鎮定自若,令玄真子感覺非常的不爽,非常沒有成就感。
就好像,他卯足了勁,最終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玄真子上前一步,指著一旁的小宗門,蔑視道:“看到了嗎?你簡直就是個瘟神、災星,就連他們都不願意和你站在一起,怕惹上瘟疫呀。”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白布衣是玄真子的仇人,玄真子是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他。但他並沒有那樣做,此處不是自由交易區,沒有規矩的束縛。而且,白布衣在他的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殺死之前,他要狠狠的羞辱、蹂躪白布衣一番,先出口一惡氣,然後再殺。
不過,這只是玄真子一廂情願的想法。
白布衣的心裡卻並不這樣想,玄真子根本就不夠資格做他的仇人。
玄真子只是一個跳樑小醜,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不,你錯了。”
白布衣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笑道:“你沒來之前,他們是和我站在一起的,但自從你過來之後,他們就不願意和我站在一起了。你說,誰才是瘟神、災星呢?我會和你站在這裡說話,並不是我喜歡和瘟神、災星站在一起,只是想告訴你兩句話而已。”
此言一出,諸多小宗門的弟子連連點頭,心中倍感爽快。這話雖然不是他們親口所說,但也足以令他們激動萬分。
不過,也有一些人皺起眉頭,暗自搖頭。
他們在替白布衣感到惋惜。
在他們看來,白布衣還是太年輕氣盛,不懂得隱忍。
正所謂:極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