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突兀響起。
鍾長老、以及冰堡三派的三名弟子,都是立刻一驚,精神瞬間緊繃。雙瞳之中,皆是綻放出冰冷、戒備的寒光。那發出聲音之人,竟然連地煞境的鐘長老都沒有察覺。
很顯然,發出聲音之人,是一個強者!
“什麼人?給本長老滾出來!”
鍾長老的眼瞳之中,劃過一縷凝重之『色』。那個冰冷的聲音,剛在石室裡響起,他便仔細探查過石室,但卻沒有任何發現。遂是怒喝一聲,地煞境強者的氣勢,轟然爆發而出。
“砰、砰、砰!”
冰堡三派的三名弟子,最先抵抗不住。地煞境強者的氣勢,轟擊在三人的身上,瞬間便將三人彈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石室的牆壁之上,口吐鮮血,順著牆壁滑落在地上,渾身氣息萎靡。
但鍾長老此刻已經顧不上他們三人,先前那個冰冷聲音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嗡!”
虛空之中,一粒微塵猛然間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緊接著,微塵一震,便化為一條人影,從空中飄落。
此人,乃是一名年約二十二歲左右的青年,霍然是白布衣。
儘管乾坤鼎發生蛻變之後,隱匿的能力提升不少。但面臨地煞境強者的氣勢衝擊,尤其是在石室如此狹小的空間裡。即使乾坤鼎化為一粒微塵,也難以倖免。
乾坤鼎的隱匿能力,自然被破除。
受地煞境強者氣勢的衝擊,白布衣雖然顯『露』出身形。但地煞境強者的氣勢,卻對他構不成任何影響。他臉上的神情坦然至極,無比的輕鬆。
“你不是冰堡三派的弟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石室裡?”
盯著眼前的青年,鍾長老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疑『惑』。雖然白布衣是冰堡三派的敵人,但卻不是所有的冰堡三派弟子,都認識白布衣。鍾長老便不認識。
當然,他所疑『惑』的,不單單是他不認識眼前的青年。
他更加疑『惑』的是,眼前的青年分明才三花境巔峰的修為。但面對他的氣勢衝擊,卻宛如磐石,面不改『色』,很是輕鬆愜意。竟絲毫都不受他的氣勢影響。
“有寶物!”
鍾長老的心裡,瞬間劃過此念頭。
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一個三花境巔峰的修士,怎麼可能面對地煞境強者的氣勢衝擊,而絲毫不受影響?想及此,鍾長老看向眼前青年的目光裡,多出幾分火熱。
“我是什麼人?”
白布衣一愣,感覺有些奇怪。他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鍾長老居然不認識他。
“怎麼,難道你不認識我?”
但很快,白布衣便從鍾長老的神『色』裡確定,鍾長老確不認識他。得出此結論,白布衣不禁感覺有些好笑,神情古怪道:“我將你們冰堡三派弄得顏面盡喪,你身為冰堡長老,居然不認識我?哈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竟然是你,你是白布衣!”
鍾長老聽罷,立刻醒悟過來。他雖然不認識白布衣,但白布衣對他們冰堡三派所作的事情,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心裡對白布衣的恨意,一點都不比其他冰堡弟子少。
“很好,真是好得很!”
鍾長老的臉上,『露』出殘忍、猙獰的笑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看你真的是活膩歪了。區區三花境的修為,竟然敢出現在本長老的面前……”
“簡直是不知死活!看來……能替冰堡三派雪恥的人,是本長老!”
一想到自己能替冰堡三派雪恥,鍾長老的臉上便多出幾分興奮。
“雪恥?”
白布衣一聽,頓時樂了,不屑笑道:“簡直是在開玩笑!難道衛北極沒有告訴過你,他都拿我沒轍嗎?憑你的實力,想替冰堡三派雪恥,做夢去吧!”
什麼?
聽聞此言,鍾長老心裡當即一驚。
死死的盯著白布衣,似是想要看清楚,白布衣究竟是不是在撒謊?要是白布衣沒有撒謊,衛北極都拿他沒轍,但憑他鐘長老……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衛北極確實沒有告訴過鍾長老,他拿白布衣沒轍的事情。
即使鍾長老現在去問衛北極,衛北極都不會承認!開玩笑,他衛北極乃是冰堡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怎麼會拿白布衣沒轍?
更何況,白布衣的實力,尚不及他衛北極。
此事關係到他衛北極的顏面問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