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不在場,在場的話,肯定會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並告訴她,風騷不是這樣子玩的。
夏維瞥了一眼亞瑟,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掏出一枚金幣叫來侍應生,將金幣放在侍者的托盤內,道:“這位小姐的酒,我們老闆請了。”
平頓區酒吧的侍者,果然是富人腳下生活。對於一枚能夠普通家庭幾個月開銷的金幣,也只不過輕輕瞥了一眼之後,對夏維等人漏出了一個最完美禮節式的笑容後,款款離開。期間沒有過多對金幣渴望的流露,更沒有對身旁那個妖嬈女人的一絲情緒。
比塞巴斯蒂安,更加安靜的侍者。
妖嬈女人在討來了普羅米和亞瑟這兩個,軍中驕子的足夠眼球后,便起身離開。臨走時,不忘了告訴夏維,以後來這家酒吧,還可以去找她喝酒之類的話。夏維沒有在意。整個帝都,酒吧裡面,勾搭富豪的女人不少。
正如巴蒂曾經說過的,整個帝都有多少男人?每天又有多少女人將那根棒子含在嘴裡,來回幾百次的伸縮。可是,又有幾個女的是真心的去含著那根棒子。不全是為了棒子持有者手裡的金子,和權柄?
那個女人還沒走遠。酒吧外就走進一男人來,二十五六歲左右,面色白皙體態臃腫。淡藍色的袍子,打扮考究一看便知倒是一個貴族,男人身後還有一個貼身侍衛,三四十歲,青色的絡腮鬍茬。不必說,那便是吉布森。
吉布森走進酒吧,環顧四周後,眼睛落在了夏維這裡。他看著夏維,緩步走來。腦子裡反覆的判斷著,這個將自己約出來,又和自己有過一段過節的年輕將軍,找到自己到底什麼目的。
然而,還未走到夏維面前。那個妖嬈的女人,便走了過來。攔在了年輕貴族的面前。豐腴的臀部,和玲瓏的曲線前,任何男人都難以抵擋。吉布森卻輕描淡寫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你又想怎麼樣?”
女人像是喝醉了一樣,看著胖子吉布森,纖細的胳膊搭在肩頭,充滿誘惑的眼睛中,流露出了這個男人更多的眷戀:“帶我走。”
“不可能,你瘋了,我不會跟著你一起瘋。”吉布森推開她,尷尬的看了夏維一眼。作為未來的盟友,第一次見面,就讓別人看到了野花愛上權貴這樣狗血的橋段。他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尷尬。
普羅米大有一副看大戲的姿態,的確這樣妖嬈的女人,被貴族始亂終棄多好的戲碼,普羅米呆在軍營裡面,可是少見。
“我沒瘋,難道你就那麼在意你身後的那個大院裡面的一切嗎?你的哥哥,你那個哥哥是怎麼對你的,你我都知道。”女人說著,甩開手,朝酒吧大門走去。
“呵呵,羅斯柴爾家族第二繼承人,沒有想到是一個情聖啊。”夏維含笑著站起來,朝那個貴族走去。年輕的貴族一手拉著要離開的女人,看著夏維,輕挑著眉毛道:“你是夏維?”
夏維點了點頭,道:“吉布森閣下,這個女孩子似乎真的對你很傾心。”
大情聖吉布森沒有多說,而是命令他的手下,將整個酒吧的酒客請了出去。
……
帶著不滿,還未在酒吧盡興的酒客們,離開了這間羅斯柴爾家族背後掌控著的酒吧。偌大的酒吧內,除了一個酒保站在哪裡擦拭酒杯之外,就別無他人。吉布森坐在夏維對面,再次打量了夏維一遍。
這個相貌不算英俊,身材不算挺拔的少年將軍。就是傳說中,帶領一隊死士,衝進草原人佔領地腹地,點燃烽火的土狗夏維?
夏維點了點頭,抿了一口酒,從懷中掏出了那封老頭子給他的推薦信。遞給吉布森。
“閣下的事情我也瞭解一些,雖然您是豪門望族之中的扛鼎繼承人。可是,您哥哥的手腕和能力,也不在你之下啊。如果您父親不再百年之前,給家族定下一個繼承人,我想羅斯柴爾家族的命運堪憂啊。”夏維說著,看著床玩夢碎大道上的陽光,那充滿了希望的陽光。
吉布森何嘗不知道,一個沒有繼承人的家族的危急。可是,要怪就怪,自己的哥哥死咬著不放,否則吉布森真有心放棄一切,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封信只是我的一把鑰匙,現在鑰匙給你了,尊敬的吉布森閣下,您是幫我開啟拜仁家族和羅斯柴爾家族之間的這扇門?還是永遠的把我拒之門外,而你閉門造車,去和你的哥哥一決高低?”
吉布森怔怔的看著信箋出神,第一次他面對這樣大的抉擇,手居然有些發抖。要知道,面對著家族巨大的壓力時,有情聖之稱的吉布森,從未懼怕過。而這一次,吉布森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