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拔高,冰晶劍破空而出,帶著明顯的殺氣,向著樹叢間刺去。
只聽“當”的一聲脆響,儼然便是兵刃交接之聲,緊接著樹林間劃過幾道寒光,卻是斷掉了的冰晶劍碎片。
羅斯塔身形陡然頓住,大睜著雙眼不可置信地驚呼道:“芫清,怎麼是你?你不是跟著魔尊回魔殤宮了麼?“不要叫我芫清!”木芫清手裡緊握著赤血劍。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步一步徐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聲色俱厲道,“方才在那個人面前,你不是口口聲聲稱我為青龍宮角木宿主麼?現在怎麼不叫了?嗯?再叫一聲看看啊?再叫我一聲,青龍宮角木宿主呀?羅斯塔…拜涅…範…伯朗佛羅斯!”
“芫清……”羅斯塔面露難色。
“我說了,不許你叫我地名字!我的名字。是被好朋友叫的,而你,不配!”木芫清說著,手腕一抖,提了赤血劍縱身向羅斯塔刺來。
羅斯塔見勢不好,連忙側身閃讓,避過了一擊。
他手中的冰晶劍剛才已經被赤血劍削得粉碎了,此時還來不及再凝一把出來,況且一來他實在不願和木芫清對戰。二來剛才一招過後,兩人實力的高下優劣已經見了分曉,木芫清手裡握著的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兵利器,他的冰晶劍雖然利害。卻並不是赤血劍地對手,三來,令他大為驚訝的是,短短几日不見,為何木芫清的功力竟會有如此突飛猛進的變化?幾天前她還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要他們幾個千里奔波趕來營救。怎麼此時瞧她的身手。卻遠遠高出他一大截子,就算是寒洛與她交手,也指不定要敗下陣來。
然而木芫清並沒有因為一擊不中而停止下來……劍鋒斗轉,向著羅斯塔眉心刺來,大有不殺羅斯塔不罷休的勢頭。
“芫清!”這一聲喊卻是來自木芫清的身後,“住手!”
羅斯塔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周圍的溫度登時升高了許多,定睛看時,原來是楚炎緊隨在木芫清身後而來,手握火勢熊熊地火焰刀,替他擋住了木芫清的赤血劍。
楚炎的功力本就不弱,如今又得了仲尤先祖的魔力,這火焰刀又是他地靈力實質化出來的,自然可以擋得住赤血劍的凌厲攻勢。羅斯塔見了他,這才大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道:“芫清,你冷靜些。你先聽我解釋好麼?”
木芫清見楚炎竟然默不作聲地尾隨了她跟過來,知道她是沒有機會再傷羅斯塔,然而心有不甘,只能沒好氣地言道:““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羅斯塔見了楚炎,知道他雖然表面上憨直梗厚,然而心底裡卻比誰都精明,定然不會像木芫清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傷人,底氣也壯了一些,定了定神,答道:“你們跟著我一路追到這裡,不就是心裡存了好些個疑問,要我解釋清楚麼。”
木芫清被他說中心事,怔了一怔,暗自咬了咬牙,說道:“好,你說!”
“我想你們不隨魔尊回魔殤宮,反而跟在我後面,便是要問南宮御汜地事吧?”羅斯塔說著,指了指身邊地一眾樹木,先開口提了條件,“芫清,你這一手可真不簡單,竟可以操縱這許多地數目來攔我。麻煩你想讓這些樹木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吧。”
木芫清微皺了皺眉頭:原本度給了溫冉的血婆羅樹妖之源,又被溫冉在她昏迷地時候,不由分說度了一半到了她的體內,所以這操縱樹木的天賦,她依然擁有,並且,在得到了寒聖的妖力,和封印在赤血劍中阿參殘存的靈力之後,她的功力早就比原先只有樹妖之源時高了許多。然而這其中的緣由,她卻不願意對著羅斯塔講出。曾經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一旦之間出現了隔閡、猜疑,便再難恢復如初了,何況就現在的情勢看來,羅斯塔與她,究竟是敵還是友,這還是個未解的問題。
她擺了擺手,圍了一週的樹木便自行動了起來,各自散了開去。
她不願意說,羅斯塔也不多問,往地上盤腿坐了,揚了揚手招呼木芫清和楚炎也坐下來:“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坐下慢慢說。”
木芫清並不聽他招呼,挺著身子直立著,側過頭冷著臉不說話,擺明了是不屑於和羅斯塔銅座。楚炎倒是無所謂,收了火焰刀,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了。
羅斯塔也不介意木芫清的態度,自顧自說開了話:“該怎麼說呢?嗯,大約要先從我們基佛羅血族的起源開始。說起來,芫清,我們這一族的起源,和你們血婆羅樹妖一族密不可分。”
“和血婆羅樹妖族有關?”木芫清不由得被他的話吸引住了,忙問道。
“你也看到了,我的長相,和此處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