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先趕去那個小鎮。一面投了客棧安頓下來,一面著人去請了大夫再來醫治,要湯要水也方便些。總好過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好的,就照你的意思辦。我現在是一點思緒都沒有了,一切有勞南宮你了。”木清疲憊地點了點頭。
南宮御所說地小鎮名叫流慧鎮,說是個鎮,其實比著村莊大不到哪兒去,統共不過百來戶人家,客棧也只有一間而已。
幾人趕到時已經過了中午,辭了車把式,安頓好蘿蔔,又著了店小二去請喚大夫,木芫清已是累的腰痠背痛,幾欲虛脫了。
南宮御在旁邊見她做這些事時有條不紊,自然大方,說話得當有禮,絕沒有一般女兒家的羞澀靦腆狀,心裡不由得暗暗佩服,又見她一臉的憔悴,比之上一次見面時更添了少許風塵之色,禁不住又有些心疼,忙開口勸道:“芫清,你也累壞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呢。”
木芫清本來不好意思麻煩南宮御,可也覺得自己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路上大哭過一場,這會眼睛澀的難受,只想閉一閉眼養養神,又想到既然南宮御把自己當朋友,願意替自己分擔些事情,若是自己跟他客氣見外,豈不是拂了他地美意。遂感激地笑笑,道聲:“多謝你了。”自去房裡休息。
她這一睡便睡到了日暮時分。
南宮御見晚飯時間已過,木芫清卻遲遲沒有起來,想起她中午急著趕路,也沒有吃多少東西,擔心她餓壞了身體,遂端了清粥小菜,來到木清房門外喚醒了她。
“實在不好意思,我本想這就睡一會兒的,沒想到一睡就睡到這會兒了。”木清看看天色,略帶歉意的衝南宮御說道,又想起病著的籮卜,忙問道,“
看過了麼?怎麼說地?”
“看是看過了。”南宮御將粥菜放到了桌上,輕聲述說道,“卻也瞧不出是什麼病,只說讓先養養,看看還有其他什麼病症出現沒有。我看不如就先在這裡住上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吧,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已經經不住趕路的顛簸了。而且你也是,我看你面色憔悴,想必也是連日趕路辛苦壞了。若再不休養恐怕也要害病的。”
木芫清直到見了粥菜,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她摸摸自己空癟癟的肚子,衝南宮御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客氣,端起粥就喝,一邊喝一邊含混不清地說道:“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吃飽了睡一覺就好了。”
見她這樣不拘形跡,南宮御更覺她可愛,笑了笑,問道:“芫清,我一直想問你,你不是說你現在居無定所四處漂泊麼?那為什麼還要這麼著急著趕路呢?是不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呢?”
木芫清已經喝完了粥,用袖子隨便抹了抹嘴巴,一邊從盤子裡夾菜吃,一邊隨口答道:“也沒什麼著急地事,就是我想給自己找個落腳的地兒,便趕著到一個朋友家去問問,看他能不能收留我。”
“讓芫清你在危難之時可以信任依靠的,必是很要好的朋友了。”南宮御點點頭,話音中已有了幾分失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像那個人一樣芫清你的朋友。”
“呵呵,他也不過是比你早認識幾天而已。再過些日子,我們相處的日子久了,自然也那麼熟絡了。”木芫清想起了在魔殤宮發生的一切,苦笑道,“再說跟我這種人交朋友有什麼好處?一沒錢二沒勢,什麼光都沾不上還淨給別人惹麻煩。還是趁早避而遠之的好。”
“怎麼會?芫清你怎麼這樣說自己?”南宮御急道,繼而發現自己有些失了態,臉上一紅有些窘。
過了一會兒,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目光如炬,臉上帶著些緋色對木芫清誠懇的說道:“我第一眼看到芫清你,只覺得你是個唐突莽撞的姑娘,誰知你一開口,卻是有見有識,談吐不凡,那時我對你很是仰慕,仰慕你的見識,仰慕你的談吐,心裡就在想,世上竟然有像你這樣的奇女子,我竟這麼幸運,能夠遇見你。那晚你不肯告知我你的去向,我以為今生再也不緣相見,心裡又是失落又是懊悔,天不亮便收拾了行裝匆匆離開了,這些天來,我腦海裡不停的浮現著你的一言一行,一一笑,揮都揮不去。”
“可巧今日又遇到了你,卻覺得你跟幾日前出現在我房門口的姑娘又有了些不同。當時你跟個車把式拉拉扯扯,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很有些滑稽,可是看到你對一個旅途中相識的夥伴那麼在意,不惜為了他與旁人在大路上爭吵,我便覺得你很是可敬。如果說那些事都讓我對你心生敬意的話,那麼剛才,你在馬車上望著生病的夥伴束手無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