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人?”一進魔殤宮的大門,嶽霖翎不由得一愣,奇道。
今晚魔殤宮內人頭攢動,笑語聲聲,在座的不單單有右魔使蕭亦軒,還有玄武宮主費莫,白虎宮主陸一翔,並著旗下的十四位宿主也全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從未見
起來也並不是魔殤宮裡的人出席。這些人看上去興。與上次夜宴時的氣氛大相徑庭,好像今晚要有什麼天大的喜事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翎姐姐你不是說這個宴是右魔使為了給房日求情而設的麼?怎麼請了這麼多人來?”在這麼多人面前行賄賂求情之事,可不是明智之舉。
“我,我是自己尋思的。莫非,莫非不是為了房日,而是為了別的什麼事?”嶽霖翎也犯了躊躇。
眼看赴會的盡是蕭亦軒手下的人,這筵席看起來多多少少就有了些鴻門宴的意思。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還是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溜回去吧。
主意打定,木芫清悄悄拉了拉嶽霖翎的衣袖,正要招呼她一同原路返回,不料卻被費莫搶先叫住了:“呦,角木宿主你已經來了啊。咦,嶽宮主也一起來了,來得正好,我正使人去朱雀宮請你們呢,你到先到了。”
“呵呵,呵呵,費宮主你們來的好早啊。”木芫清只好乾笑著走進了門,一邊尋找著自己的座位,一邊搭話道,“今晚人聚得好齊啊,出了什麼事麼?”
“呵呵,如今妖界太平,和樂祥榮,能出什麼事。只是魔使大人心想著大夥這一陣子辛苦了,設個宴讓大夥開開心,放鬆放鬆,親近親近。”費莫今晚難得的熱情,連話都多平日多說了好句。一邊說一邊伸手招呼木芫清和嶽霖翎一起坐到上首上去,嘴裡解釋道:“今晚大夥歡聚一堂,可惜青龍宮的兄弟們全都有事外出趕不回來了。你們宮主既然不在,角木宿主你就作為青龍宮的代表,替寒宮主坐了這上首的席位吧。”
正說著話,聽的身後嘻嘻哈哈好一陣子喧鬧,扭頭去看時,原來是朱雀宮一眾佳麗嬉笑著進來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氣襲人,令人眼花繚亂,心曠神怡,難怪在座的男士們不由得眼睛一亮,眉間湧上一絲喜悅。“窈窕淑女,君子好”,原來男歡女愛的定理,無論置身在哪裡,無論是人是妖,都是適用的。
看來誠然如費莫所說,今晚上除了在外辦事的青龍宮眾人,留守在魔殤宮的人全都來赴這個莫名其妙的宴會了。只是今晚比著木芫清初來魔殤那晚時的宴會又有不同,那次名義上為多日奔波辛勞的寒洛接風洗塵的宴會吃的好不氣悶,今晚這個不知是何名分的宴會卻在還沒開席時就一幅其樂融融,笑語盈盈的歡快場景,真不知道蕭亦軒動用了什麼手段,竟可以讓前後相隔不遠的兩次宴會氣氛相差至此。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這樣一比,木芫清才驚覺,兩次宴會所不同的還不止是氣氛而已,還有赴會的人。莫非是因了這次的宴會上,沒有青龍宮的人,所以才會是完全不同的一派場景麼?蕭亦軒排擠打壓青龍宮的手段,由此可見一斑。
木芫清一時心裡思緒紛紛,沒有計較,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嶽霖翎攜了手走到上首坐定了下來,忙又慌著向在座的蕭亦軒、陸一翔等人行禮打招呼,待到看向費莫時,但見他身後還站立著一個從不曾照過面的青年男子,一身寶藍色長袍,如墨秀髮,金冠束頂,一雙狹長的細眼似睜非睜,眉眼間依稀有幾分費莫的影子。
“這是犬子,費錚。”見木清盯著自己身後,目光中流露疑惑之色,費莫忙笑著解釋,又轉頭向身後的青年介紹道,“錚兒,這便是青龍宮的角木宿主了。魔尊大人欽賜木姓,芳名上芫下清,說起來與你年紀相差不多,你們應當談得來的。”
“角木宿主,你好。”青年直立著,衝木芫清矜持地點了點頭。
“啊,費公子,你好。”木清忙還了禮,忽然又想到對方是站立著的,而她卻是坐著,如此一來,未免顯得她有些託大,與禮不合,怕是要招人非議,趕忙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重新回了一禮道:“呵呵,你好。”
見她一坐一站兩次回禮,神色間似乎還有少許的驚慌,費錚不由得覺得好笑,嘴角幾不可見的彎了一彎。木芫清忙著重新坐正坐好,自是沒有看見。
“清兒妹子。”剛坐好,身邊的嶽霖翎湊過來低聲道,“你注意到沒有,今晚宴會上沒有見到蕭鳴鳳出席,看來她這個青龍宮的房日宿主真的是保不住了。蕭亦軒還真恨得下心。你不知道,當初為了把蕭鳴鳳安排進青龍宮,他那個當爹的可沒少費事。這樣一來,眾人必會稱讚他執法嚴明,大公無私,不知又要收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