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不做?我不是神,不想做什麼救世主。”木芫清心底冰冷,話音冰冷,“這個,這個就是蓮女神地神像是不是?好,我齋戒,我沐浴,我誠心向她禱告,求她把我送回去,求她再重新選個更厲害的人來做這該死的救世主!”
“不,清兒,你逃脫不了的。我早就說過了,這是使命,也是宿命。”
“宿命……”又是宿命,該死地宿命論!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有這樣的宿命?”木芫清不甘心地問道。
“清兒,擁有怎樣的宿命,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我們可以做的,只有更好地保護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害。”
“我不要!不是說人定勝天麼?我才不信什麼鬼宿命。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清兒!你冷靜些!你睜大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嗯?我也不願一生下來就是一族地少主,我也不願來做這個青龍宮主,可是,可是我可以輕易放棄自己的使命麼?”寒洛低垂著眼簾沉聲說道,“你知道叔叔他的退隱,給妖狐族,給魔殤宮,給整個妖界帶來了怎樣的影響麼?你想想,若是叔叔他還做著左魔使,蕭亦軒他還能在這宮裡頭還能一手遮天,肆無忌憚麼?所以我不能再像他一樣棄自己的使命於不顧。而你呢?你的使命就是要做那個度劫之人,幫助平息妖界的大亂,這是你的宿命,就算你想逃,終究也是逃不脫的。妖界一旦大亂起來,身處其間的你,我,還有狗兒,華老先生
他們都無法倖免逃脫。我們既生在這塵世之間,便地,又哪裡談得上人定勝天呢?”
說完,伸手掠過木芫清臉側,掠起她耳邊的亂髮,幽然承諾道:“莫怕,有我陪著你,莫要害怕。”
木芫清身子一僵,並沒有躲開寒洛伸過來的手,而心裡,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受了。她緊咬著下唇,強作鎮靜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楚炎?華老先生?土或者還是蕭亦軒?”剛剛癒合的傷口被她這麼一咬,又出了殷紅的鮮血。
“清兒,你的傷……”寒洛滿含著關切問道。
“你別打岔!告訴我,別人也都知道麼?”木芫清急道。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驚慌、她的憤怒,也許並不是因為什麼神諭什麼宿命,而是……
“此事除我之外,只有華老先生知道。其他的人。再無一人知曉。”寒洛的聲音恢復了清冷,毫無溫度的緩緩說著,“就是華老先生,我也只是向他含糊提過一些。具體地,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以他老人家的精明,應該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吧。”
怪不得了,怪不得剛一穿過來,還人生地不熟著,就這個也疼那個也愛,口口聲聲都說要對自己好,初時還美滋滋的以為自己真的是聰明乖巧討人喜愛呢。沒想到原來如此,竟原來如此!
木芫清身形晃了兩晃,倔強地昂著頭,努力不讓眼中湧出的那點溼潤顯露,嘴角邊居然還扯出了一絲莞爾,似笑非笑道:“所以。華老先生才會滿口答應我跟他學藝地要求,對我傾囊而授?所以,一直以來不管我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大度的一笑帶過。還處處對我呵護有加?因為我是蓮女神她親自選定的人,是不是?就因為我就是那個該死的度劫之人,是不是!”
“不,不是的,清兒。不是的!”寒洛再也顧不得解釋什麼神諭,緊步上前,不顧木芫清的反抗。一把將她擁在懷裡,緊緊的,不容有一絲一毫地空隙,彷彿他一鬆手,木芫清就真的會消失不見了似的,他聲音急促,滿滿都是焦慮,“清兒,你聽我說,你聽我說!華老先生為何要那樣對你,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是清兒,是我的清兒!”
“我的清兒,寒洛的清兒……”剎那間,一股暖意由心底而生,向四肢百骸而去。木清放棄了掙扎,呆愣在寒洛懷裡,大睜著眼等著他繼續向她解釋。
“清兒,若只是因為你是女神選定地人,我才待你好,那我只需對你留心幫護就是了,又何必……”寒洛聲音漸緩,如催眠魔咒般在木芫清耳邊喃喃響起。
是啊,如果只是因為自己是救世主的關係,寒洛他只需做個本本分分的守護者就是,又何必時時處處關愛呵護,甚至不惜為了自己得罪其他幾位宮主和右魔使呢?
有時候女人想要的只是一句話而已,一句讓她可以明白自己在乎地那個男人心意的話。一時間,所有的猜疑,害怕,憤怒都煙消雲散了,剩在心裡的,只有盈盈滿滿的幸福,彷彿已經擁有了全世界般地滿足。
“又何必什麼呢?”木芫清心情轉好,捉弄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