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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虛張聲勢。充其量她也不過是個年輕姑娘而已,閱歷尚淺,沒經歷過多少事,更沒跟重病人打過交道,因此見到蘿蔔轉眼之間就病得走了模樣,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拉著蘿蔔的手一個勁地叫著:“籮卜蘿蔔,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快跟我說你哪裡不舒服?你,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呀。”

籮卜此時已經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聽見木芫清喚他,只是費勁地睜了睜眼看了看她,便又虛弱地閉上了。

見此情景,木芫清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不要緊,倒把前面趕車的車把式給驚動了。車把式挑了簾子探頭進來望了一望,乍見蘿蔔病成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繼而想起了什麼,忙吆喝一聲停下了馬車,自己跳下車又從後面爬進了車廂裡。拍拍已經哭得不成人樣的木清肩膀,吭吭哧哧開了口:“姑娘,姑娘你止止淚,當心哭壞了身子。這位大哥已經病倒了,你可要仔細著別也病了。”

車把式這話提醒了木芫清。她胡亂摸了兩把眼淚,抽抽嗒嗒直起了身,淚眼朦朧地看著車把式謝道:“嗯,多,多謝老丈提點,我,我曉得了。”

“那個,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我有事請跟你商量。”車把式欲言又止,看了眼病懨懨的蘿蔔,示意木芫清到車外頭說話。

“老丈,什麼事?”下了車,木芫清問道。

“這……這要怎麼說呢。”車把式似乎有難言之隱。想了想,終是狠狠心開了口,“姑娘,這……你也知道。咱是窮苦人家出身,平日裡就靠給趕腳的人搭個車掙些辛苦錢,一家老小就指望著點錢過日子呢。”

“我知道,我,我們已經給過你車錢了。”木芫清不得要領。聽不出來車把式要說什麼。

“是,是給過了。那個……裡面那位大哥得的是什麼病?病得可嚴重?”

“我,我不知道。早上還是好好地。忽然間就成這樣了。老丈,你可知道這一路上哪裡有大夫?”

“這荒山野嶺的,哪裡有什麼大夫呀,就算有大夫,也不見得就能識得那個病呀。”車把式兩手一攤,愛莫能助,“姑娘,我剛見那位大哥病得不成人樣,所謂病來如山倒,呃,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他那個樣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丈,老丈你別嚇我。”車把式這麼一說,木芫清更加六神無主。

“姑娘,前些日子我聽趕路的人提起過,說好幾個地方都出了怪事,一夜之間一個村子的人都死得絕了,大人孩子沒一個活下來地。咱窮苦人家沒什麼見識,也不知道是為個啥子。只是,只是我尋思著,莫不是都起了厲害的瘟疫了?呃,那位大哥,他,他會不會也是……也是得了那種瘟疫了?”車把式繞了好大一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我一個趕車的把式,一家老小都指望著這輛車養活。那,那位大哥病得這麼嚴重,可,可別把病氣過到我的車裡面呀。”

“老丈,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嗨,我就直說了吧。姑娘,車錢我還給你們,這趟車我不出了,你們另尋把式吧!”車把式跺跺腳,直言道。

聽說車把式原來是要趕自己和蘿蔔下車,木芫清立時便急了,手扯著車把式的胳膊,可憐巴巴的懇求道:“老丈,老丈你不能這樣呀。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把我們撂在這裡,可讓我們怎麼辦呢?噢,對了對了,你剛才說地那個整個村子的人都死完了事我是知道的,那不是什麼瘟疫,是噬魂獸在作樂。沒事的,噬魂獸已經被我們殺了。籮卜他得的也不是瘟疫,一定不是的。”

“唉,姑娘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呀,什麼是(噬)魂

獸地,你欺我鄉下人沒見過事,便胡亂拿些話來蒙我說他不是瘟疫,那他得的是什麼病?恩?你們把病氣過到我車裡,還讓我做不做別人的生意了?沒了生意可讓我一家子怎麼過活?我跟你說,你們這趟車我是死活也不能出了,你也別怪老頭子我狠心,世道艱難,生活不易,我不能不為自己打算。”車把式索性把話說開了,一邊說著一邊去掰木芫清的手。

而木芫清說什麼也不肯鬆手,車把式掰了她地左手,她便伸上去右手,車把式掰了她的右手,她又再伸上去左手。

就在這兩人苦苦僵持不下,誰也掙脫不了誰的時候,木芫清卻覺得胸口裡的那顆心猛地一跳,頓時驚了她一身的冷汗,旋即便聽到斜刺裡傳來一陣馬蹄聲,那馬兒走到他們身邊停了下來,只聽馬背上地人問道:“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南宮?”木芫清聽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