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寒洛送木芫清到了目的地,轉身就要走。
“你不進去坐會兒?”木芫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這麼一句嘴,只是聽寒洛說要走,自覺地認為應該客氣一下。
寒洛身形一滯,轉過了身子,卻沒有立刻邁步,想了一想,說道:“算了,下次吧。剛才去魔殤宮,右魔使說我們一路奔波辛苦了,要在魔殤宮給我們設宴洗塵。你剛還不舒服的緊,先回去好好歇歇,晚上隨我一同去赴宴。我也要回去準備一下。”
“那好吧。”木芫清點點頭,往院中走去,忽又鬼使神差地回頭說了一句,“你也勞累一路了,也好好歇歇吧。小心慢走。”
寒洛已轉過了身,聽木芫清跟他說話,也不回頭,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聽不出情緒如何。
開啟門,先打量一番房間,果然不出所料,依然是乾淨簡潔,樸素無華的風格,一丁點奢侈多餘之物都沒有,偌大一間房,一床、一桌、一櫃、一鏡而已,還全是半新不舊的老梨木,已經用了多年,磨出了油亮亮的光。
唉,這屋子的主人還真的是個艱苦樸素,自強不息的模範寶寶呢。木芫清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體驗一把古代貴族的奢侈生活的願望,依然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算了,再怎麼說這房子、這院落也算是自己名下唯一的不動產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飛了那麼久,一著陸就吐,之後又大吵了一架,木芫清還真是累極了,合身往床上一趴,鞋子都還沒來得及脫,就呼呼睡著了。
只是,她似乎也將後花園柳樹下自己製造的那一片狼藉忘得乾乾淨淨了。
睡醒時,日頭已經偏西。木芫清躺在床上翻了幾個燒餅,忽然想起寒洛說過今晚有什麼洗塵夜宴要參加的,忙一骨碌爬起來,開啟衣櫃門埋頭翻找起來。
但凡宴會,必是有很多地位顯要的大人物參加了。魔殤宮要人,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個宮主,還有四宮手下的二十八宿主勢必都會出席,而且應該也都是打扮得齊齊整整的出現。方才那個房日宿主穿的那麼漂亮,自己這麼一身美其名曰樸素,實則是寒酸的衣著往她跟前一比,當真是相形見絀。輸人不輸陣,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一見面就看低了自己。
只可惜,翻檢了半天,本來就沒幾件衣服的衣櫃了,除了舊衣就是舊褲,一件像樣的衣裙也找不出來,木芫清沮喪地仰天長嘆,這屋子以前的主人到底過的是那樣的苦行僧生活哪!
“芫清,芫清,你醒了嗎?”門外傳來了寒洛的聲音。
“醒了醒了。”木芫清趕緊把扔了一地的衣服一古腦的塞回衣櫃裡,小跑著給寒洛開了門。
“睡得可好?”寒洛也不用招呼,徑自走進了屋,往凳子上一坐,淡笑著開口問道。
“那當然了。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是自己的床睡著舒服。”木芫清邊說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狗窩?怎麼,你說這屋子是狗窩?那你住在裡面,又是什麼?”寒洛聽木芫清說話好笑,不免起了玩心,挑著一雙鳳眼玩笑道。
“現在你也在這屋子裡,所以呢,你是什麼,我自然也就是什麼了。”木芫清調皮的眨眨眼睛,與寒洛對望一眼。
兩人都忍俊不禁,相視大笑起來。
你這丫頭,出門一趟,倒是越來越鬼靈精了。”寒洛搖搖頭強忍了笑意,語氣中頗有些無奈。說完一頓,又想起了一件事,將手中的包袱往桌上一放,笑吟吟地示意木芫清開啟包袱來看。
木芫清狐疑地瞅了瞅他,心想,今天的寒洛還真是奇怪,不僅會笑了,還會賣關子了,不知道他這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邊想著,一邊走過去開啟了包袱,定睛一瞧,頓時喜不自勝,驚呼道:“是衣裙!好漂亮!”喊完,迫不及待地抓起衣裙,抖開來搭在自己身前比試。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衣服穿呢!”木芫清一面在鏡子前面扭來扭去地比試著衣裙,一面興奮地嘰嘰喳喳,“你不知道,我這裡竟是些舊衣爛衫,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這樣去魔殤宮赴宴,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呀。好寒洛,你可真是我的及時雨哪!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先是拐著彎說我是狗窩裡的狗,現在又罵我是蟲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寒洛口氣嚴厲,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濃了。
“不是不是,我怎麼敢罵你呢。”木芫清心知寒洛在與她逗樂,便也故意裝出一幅驚恐模樣,連連搖頭分辯道,“我這是在誇你,誇寒大宮主心思細膩,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