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採集沿路的野果充飢。我讓手下的幾十名騎兵注意節約乾糧,儘量的以路上採集到的水果為食。剛開始,我們並不懂得分辨那些果實,有好幾個騎兵因為誤食了有毒的野果而身亡,這些可憐計程車兵生前都是英勇善戰的勇士,卻沒想到將自己的屍骨扔在了那荒山野嶺之中。”清風烈的眼眶發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們都是好樣的,”風拭前緣用手輕輕的拍著清風烈的肩膀,安慰道:“他們不會白白的死去,等到戰爭結束,我會派人去收回他們的屍體,予以厚葬。他們將會與所有為國盡忠的將士一樣受到人們的敬仰和銘記!”清風烈心懷感激的點點頭,繼續他的講述。
“當我們行進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們遭到了魅魔的襲擊,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抵抗是唯一的想法,在那場大戰中,我們損失了二十幾名優秀的戰士,那一刻我才深切的感到,人類的生命是多麼的脆弱,我們引以為豪的一切在那些惡魔面前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那些被魅魔操縱的戰士們全都反戈一擊,向自己的戰友揮起了刀劍,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忍痛將他們殺死,戰友的血染紅了我們刀劍,我們的心都碎了。”
“當我們終於走出山谷,面前卻是一望無際的沼澤,濃重的白霧遮蔽我們的視線,如同我們未知的未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目標巨大的腳印已經緩緩的步入沼澤,我們必須跟上去,直到探明真相。”
“我們跟隨著敵人的蹤跡步入沼澤,四周白茫茫一片,我們拔出刀劍防身,小心翼翼的前進。整個沼澤一片死寂,如果不是親身到此,我很難想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死氣沉沉的地方。這裡就像是一塊大墓地,每一棵蜿蜒扭曲的怪樹都像是一塊墓碑,每一次風吹過耳畔都像是冤魂的呼喊,我們全身發冷,感覺整個人好像都已經死了一般,也許不多久,我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屍體,腐爛在這無人知曉的墓地之中。”
“漸漸的,我們失去了方向,腳下的淤泥和汙水已經淹沒了敵人的蹤跡,我們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該往哪裡前進。就在我們茫然無措的時候,卻忽然看到那四個人從濃霧中走出來,擋在我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跟蹤我們幹什麼?’其中一個棕色頭髮的男子問道。”
“‘我們並沒有跟蹤你們,只是恰好順道而已。’我不希望過早的打草驚蛇,於是找了個藉口,但是他們顯然並不相信,另一個男子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是小孩子?會相信你的鬼話?’他的相貌和剛才發問的男子很相像,我想他們一定是兄弟。就在我思索該怎麼辦的時候,兄弟倆身邊的牛頭人把手中的戰錘一揮,叫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幹掉就是了!’說罷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們已經沒選擇,只能以刀劍相迎。然而那牛頭人力大無比,我們使用的刀劍在他面前如同玩具一般,眨眼之間,他便殺死了七八名戰士,而他的幫手們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很顯然,他們認為憑藉他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幹掉我們。”
“我拔出腰間的聖劍,指揮我計程車兵們從四面八方攻向牛頭人,剩餘的四五十名士兵將牛頭人團團包圍,那個牛頭人從背上取下標槍,一手揮舞戰錘,一手投擲標槍,我計程車兵們根本無法接近他五步之內,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血泊中。”
“我和赫裡趁著牛頭人不備,從左右分別殺向他,牛頭人向我投出一支標槍,我閃身躲開標槍,一劍刺去,長劍刺傷了牛頭人的左臂,卻並沒能傷到他的要害,他狂暴的一聲怒吼,戰錘向我橫掃過來,我用左手的盾牌一擋,戰錘重重的打在盾牌上,盾牌頓時變得支離破碎,巨大的衝擊力將我震飛出去,撞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憤怒的牛頭人,從手臂上拔出我的劍,回身扔向赫裡,赫裡急忙舉盾格擋,長劍被盾牌彈飛出去,並沒有傷到他,然而緊隨其後的戰錘卻瞬間擊碎了他的頭顱,鮮紅的血混著白色的腦漿灑了一地,那一刻,我真的感到欲哭無淚……”
“望著自己計程車兵一個一個倒在被鮮血染紅的淤泥之中,我的心悲憤至極,我真想撲上去與那個牛頭人拼了,但是胸口的劇痛和強烈的眩暈感讓我根本站不起來,我倒在地上望著牛頭人殺死了我的最後一名戰友,他喘著粗氣走向我,兩眼血紅,鼻子裡噴著陣陣怒氣,將手中的戰錘向我砸了下來。”
“那一刻,我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心裡沒有任何恐懼,只是用憤怒的目光注視著牛頭人血紅的雙眼。”清風烈臉上的肌肉變得有些扭曲,似乎他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生死瞬間,他的雙眼突出,眼神中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