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顯得眉目如畫,神情卻是窘窘的,只說:“沒什麼……沒什麼……”只說這三個字,像是著了魔。
“你瘋啦!到底是怎麼啦?什麼東西!嗯……”我這才從先前的走神中反應過來。慌了慌。
他只是不回答,臉上表情風雲變幻,精彩萬狀,那緋紅的雙頰,連西天邊的晚霞都比不上。
這世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
需要你自己在有些機緣巧合的時候。自己感知,才印象深刻。
不知怎地我腦中靈光閃現。
“啊……”我低低驚呼一聲。忽然被雷電擊中似的,渾身僵硬起來。
“你……”我大怒之下,抬起手,習慣性想給他一個耳光。
“對不起,”他破天荒地道歉,“清流。”
怎會?
這人在道歉?
他向來那麼驕縱跋扈,若是以往我這樣待他,他少不得會獰笑三聲,然後撲過來。
***。這都是意料之中地。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這麼豐富的想象,全都拜他所賜。
但是此刻,他的態度大出我的所料。
我愣住,那手停在他胸前,落不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他低聲下氣地,垂著眼皮不敢看我,卻也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輕輕給我放回去:“對不起。清流。”
他甚至轉過身去,雖然仍舊帶著窘色,卻也似在盡力壓抑。
手心滾燙。
這應該不是演戲的吧?
我見他如此,心頭稍微解氣,但身下那物卻仍舊很硬。
於是剛壓下去的憤怒又湧出來,好個口不對心的人!
我氣極之下,一轉頭,狠狠地咬上他地肩頭。
“啊……”他低低叫一聲,然後轉頭,仍舊略見不好意思地,開口說,“咬吧,不疼,你都傷成這樣,我還……嗯,好歹、我也陪你一下。”
眼波一閃,看著我。
我對上他前所未有的馴順同溫柔交加的眼神,配合兩頰的緋紅,心中一震。
似乎有什麼刺中我的心,有種叫做“心軟”的古怪東西狂飆過境。
我張開嘴,無語呆住。
楊戩望著我。
我也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心軟很是不可思議
咬咬牙,故意做嫌惡的樣子,冷冷說道:“呸呸,臭罕。”
他便呵地一笑,淡淡的笑容從眉間掠過,似春風扯得雙眉都舒展開來。
似乎很開心地模樣。
眼角餘光掃到他的笑容,一顆心噗通噗通跳亂了節奏。
我暗暗驚心,過了許久才想通:這一定是因為我受傷中毒的緣故。
正走神光景。
楊戩他卻緊了雙臂,趁機將頭埋在我頸間,賴著不起。
輕輕鼻息噴落,略有點癢。
雖然惱他無理,但他好歹沒有其他動作。我心頭苦笑,只好任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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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去找何人。
我不語。
他又問我去向何處找人。
我想了半天,終於招認:“去碧遊宮。”
楊戩“啊”了一聲,又笑:“碧遊宮哪位?清流,讓我猜猜看,能傷的你這般重的,除了那位教主,恐怕沒有他人了。”
我不由誇獎:“你太聰明瞭。”
楊戩笑:“笨蛋,能叫你如此忌憚的人物。又豈是等閒。何況,這天下沒有幾把刷子地人,也做不得本大爺地對手。”
我看他如此自信,忙做出欣喜的表情:“如此,我是否該恭祝楊大爺你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我怕只怕你心底罵我戰死沙場,死不足惜。”他一轉頭,嘴角斜挑,似笑非笑看我。
我心頭一連猛跳。這廝果然不是一般兩般的聰明。硬著頭皮只好說:“怎會如此,好歹你也是替我出頭,我只有望你得勝。”
“真的?”他忽然伸手,握著我雙手。
“說話便說話,你動手動腳做什麼?”我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去。
“我又不做別的,只是握一握,不成麼?”他說。
“愛握握別人去。”我皺起眉。
“排隊的倒有大把等本大爺去握呢,只不過……”他轉身又到我面前,“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