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輕輕磕了一個頭。
門向著兩邊敞開。
一個人影,衣袂飄舞,出現再門邊。
我一擺手。蝙蝠妖起身,站在一邊。
那人邁步。走進房來。
一雙琉璃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望著他,笑道:“怎地又回來了,雲中子?”
他不語,只是看著我,我忽地覺察他身上彷彿有什麼氣息不大對……這個人,千年百年的好脾氣,從來不曾對任何一人紅過臉,張口說話都必定先帶笑,今日,怎地如此不同尋常。
蝙蝠妖上前一步,似乎要說話。
“夜光,你先出去。”
蝙蝠妖站住腳,低頭說:“夜光遵命。”轉身退了出門。
在他前腳出門的瞬間,雲中子袖子一揮,打了一個結界在周圍,我看他如此舉動,心中更加驚異,忍不住站起身來:“雲中子,你做什麼!”
“我來問你——”他上前一步,全無平日溫和,眉眼之中帶著一絲戾氣。
我看的呆了,他從何沾染回來地戾氣?
“你要問什麼?”身不由己地問。
“你……可知……殺死梅伯跟姜後的兇手是誰?”他問。
我皺了皺眉:為了這個?
真兇我自然是心中有數,可惜不能說給你知。
於是搖頭。
雲中子盯著我:“你不知麼?”
我答:“不知。”
雲中子又說:“那麼,我若告訴你,我知道真兇何人……”
我渾身一抖:“你怎麼會知道?”
雲中子伸手,看了看手心:“我探得姜後腦識,知道是何人
手。”
我咬了咬嘴唇,被他知道了?若是如此的話……
沉聲說道:“就算如此。也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麼?……清流,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誰?”他問。
“我不想知道。”我別過臉去。
“是楊戩。”他忽然說。
我驚了一跳,轉頭來對上他雙眼:“你說什麼?”
雲中子一聲冷笑:“是楊戩。姜後臨死之前,腦中返現的那過程,裡面的人便是楊戩。”
“怎麼可能?”我驚叫。
“為何不可能?”雲中子靠近,“清流,為何不可能?”
“他……他……”我說不出來。
我明明察覺一股極熟悉的氣息,但……那不是楊戩,絕對不會是……我對他。同對那個人,都是熟悉之極,兩者之間是不同的,怎麼會……是楊戩?可這話卻不能對雲中子說。
“我不信。”我想了想,說,“他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地道者,怎麼會作出這種事來?”
“名門正派的道者,清流,你對他如此有信心麼?”雲中子嘴角忽地露出一抹笑。
“雲中。此事非同尋常,你讓我……讓我想想看。”我看他同往日大不相同,心中有點擔憂,於是推脫。
他卻絲毫不離開,腳下亦不動,身子快要欺到我身上來。
我後退一步,卻已經到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