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毫無愧疚之心?”
楊戩大笑:“你在說什麼,此事是我畢生最為不可能後悔之事。悔改?愧疚?雲中子,讓我說給你聽:若時光倒流,我也會毫不猶豫選擇再那麼做!”
雲中子氣的渾身顫抖,
劍斜指,喝道:“我今日,就替玉鼎道兄殺了你這個類!”
楊戩笑著斜睨他:“要殺就殺,我只是想問:雲中子,你心底沒那麼想過麼?你殺我,是替我師門清理門戶,亦或者挾帶私心,只是嫉妒我而已?”
雲中子怒道:“我挾帶私心?哈哈,此事就算是說給元始天尊知道,他也必定會親手處置你這畜生!”
楊戩聽他口口聲聲畜生畜生地罵著,不由也生了真氣,手中一招,已經將方天畫戟招來:“既然如此,就手下見真章吧。”
初一過招,雲龍寶劍同方天畫戟交擊一處。綻放明亮火花。
雲中子道行深厚,唯一缺點是千百年來不曾同人動手,身手生澀,而楊戩仗著步伐靈便,遊走劍影當中,又抽空將神鷹跟哮天犬全部招來,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倒也逼得雲中子頗為吃力,楊戩倒是好整以暇。只用六分力,四分抵抗,兩分躲避。
他心中深知雲中子在清流心中分量,等閒不會去傷害他。
雲中子同他對手了半個時辰,察覺他的用意,心頭更是火起:“你不必躲開,人你也不是沒殺過,若你有能耐,我就算喪在你手中。也是天意。”
楊戩聽這話有點奇怪,不由停步問道:“什麼人我不是沒殺過?我殺了什麼人了?”
雲中子怒道:“還在裝蒜!”挺劍又上。他動手良久,逐漸恢復往日身手,楊戩卻思量他這句話,又想到清流好像不會將那件事主動告知別人,莫非此中另有隱情?如此想著,未免有點走神。
一個決心要將對方斬殺劍下,另一個卻想著心事心不在焉,幾個回合下來,楊戩一個沒注意。雲中子一劍向著他胸前刺來,楊戩心頭寒意萌生,好歹腳下一斜,總算躲了過去,不過那鋒利無比的雲龍劍還是在他的肩頭劃下一道深深傷口。
鮮血湧出,殺機頓生。
楊戩見雲中子如此一心一意要殺了他。不由也動了真氣,冷冷一笑:“雲中子,我一再相讓,你卻咄咄逼人,再不停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請,”雲中子一劍得手,心頭憤怒之氣略減,仗劍說道,“若你有能耐。就殺掉吾,吾倒要看看,你還能作惡到什麼時候。”
“你明知我不會殺你,殺了你,清流那邊,不好交代。”楊戩眉一挑,冷冷地說,如果能殺,早一個個全殺了。什麼黑麒麟,什麼聞太師小三眼。什麼伯邑考,什麼哪吒,……我喜歡你們一個個都在清流面前礙眼麼?
雲中子聞言,恨得牙癢:“你殺了梅伯跟姜後,難道就好交代了麼!你這喪盡天良的畜生!”雲中子想到血泊裡地梅伯,床上傷痕累累地姜後,心頭一痛,“他們不過是凡人而已,到底哪裡傷到你,你要這般去害他們,還居然……做出那種事,你……若是清流知道你做下如此惡事,你當他會原諒你麼?就算是殺了我,又有何妨,你何必虛情假意!”
楊戩聽他這麼一番話,驚得心跳都加速,忍不住跳起來,急急地說:“你說什麼?什麼梅伯跟姜後?他們死了?我什麼時候殺過他們?”
“你方才不是都承認了麼?現在還想要狡辯,已經晚了。”雲中子寶劍一揮,便要重上。
“等一下,”楊戩心亂如麻,直覺覺得此事並不簡單,見雲中子眼中殺氣仍在,脫口說道:“我以為你是說我跟清流之事……啊……”
驀地警覺此事絕對不能說,急急忙忙住口,眼光一轉溜到一邊去,生硬地調轉話題說:“梅伯跟姜後之事,我委實的不知情。”
雲中子聽他欲言又止,心頭那股恐怖的壓力不曾緩解,反更沉重。
直覺讓他覺得,這其中,好似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心頭微微地震動,就好像埋藏著一個隨時都會撕裂而出的怪物。
“你跟清流,何事?”他收了劍,望著楊戩,問道,心臟都似再收縮。
對方的臉上露出那麼一絲不自在的神色,眼光都好像不敢看自己。
這種表情,雲中子看的心中驚悸,明知道答案或者會對自己不利,仍舊卻控制不了,於是提高聲音又問:“楊戩!回答吾!”
楊戩看他如此執著,把心一橫:你既然如此想要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何況,對你說了,也好早點叫你死心。當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