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本領叫我在你面前失態,為何,為何。”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是你自己有心魔。”我望著他。
“心魔?”他似乎不解。
我逼自己不去看他面色。保持平穩聲調說:“楊戩,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日後,好自為之吧。”
我不大想跟他再計較下去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
或者是因為這兩天的相處,或者是看到他身上有著跟那個霸道地靈魂不大一樣的東西。
或者是不想這種尷尬的局面再無休止地撐下去。
而說出這句話,便已經是我的極限。
以他的聰明,當了解。
果然他說:“當初你叫我去對上通天,說是我若贏了,便撂下我以前所作所為。可是我有辱使命,你還能原諒我麼。”
“夠了。”我皺著眉說。
“那個人,傷過你吧,清流?”他又說。
“楊戩!”我提高聲音。
他提起的這個名字跟這個“傷”字,揭鱗般地讓我覺得痛。
“果然是傷你非輕?”
連心尖都抖了一下,我咬緊牙關。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他念了一句,說,“清流。你勸我的時候,可不可以也勸一下你自己?”
他的聲音淡淡地,似乎還帶著一絲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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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聽得刺耳,於痛裡暴怒起來,驀地抬頭怒視他,邊說:“我不是在勸你。這句話你權當沒聽見,我很累,現在要休息,請你出去。”
楊戩緩緩起身,低頭玩弄腰間佩玉,眼角銀光一抹:“你睡就是,我就守在這裡,絕對不會碰你一個手指頭。”
“不需要!”我扭過頭,“有你在,我會做噩夢。”
“絕對不會。我敢打賭。”他笑著瞥過來。
“打賭?你還輸得沒夠?敗軍之將,猶敢言勇。”我譏誚地看他。
“我這叫做愈挫愈勇,是很寶貴地精神。”他笑著說。然後卻不再看我,轉過身走到窗邊,慢慢地坐在了桌子旁,月白的道袍逶迤在地,宛如一朵盛放的蓮花。
“是很寶貴,這天底下也只有你一個人有這精神了。”我收回目光,說道。
“你很少誇獎我。多謝。”他笑意吟吟地回答。
我無語,看他當真是鐵了心要在這了。冷哼一聲,收腿上了床,倒身靠在床邊上,雙腿搭在一處,微微閉上眼睛想事情。
室內一時寂靜無聲,全然感覺不到還有第二人,我心頭一動,微微地屏住呼吸細細去聽,卻聽得他淺淺的呼吸聲在響動,不由地放下心來,繼續想我的心事。
比干身亡,蘇妲己的願望達成,一時該不會害什麼人了吧……
忽然又想起楊戩方才的話,昨日種種,今日種種,連呼吸都是停滯片刻,不知不覺便攢緊了衣帶。
“別想太多,要休息就要連腦袋也休息。”聲音忽然靜靜響起。
我眉頭一皺,睜開眼睛,隔著一絲床帳看過去,卻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又知道我在想事情?總是胡亂測度人心。
我一哼,懶得管他,卻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樣一來,腦袋反而清醒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埋在心底某個角落地一個人影慢慢地出現眼前,衝著我叫:“清流……”軟軟的童音。
卻又有一雙大手,拉住他的手:“我們回家去了。”
那粉粉的孩子便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我:“下次我還來……”
我微笑以目相送,目光所及,卻看到他肩頭所帶的亡靈引。
“啊……”我低低驚呼一聲,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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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床,向著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我陪你。”楊戩自桌邊站起身來,說。
本能地要衝口說“不”,一轉眼看到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出了房門。
迎面看到正在院子裡走動的流光,不知在做什麼,正仰頭看天,聽見動靜,便看了過來。
我站住腳,喚道:“流光。”
他神情忸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