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直一直到採情花的藥力在身體內逐漸退去,帶來的那種能致死的麻醉感覺也如洶湧的潮汐一一消退。
自迷醉裡醒來,我半睜雙眼,望見在身畔咫尺的那人。
他圈起雙臂攬住我肩膀,我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裡。
心頭無比震動,我盯了他好一會,慢慢地伸手捂住嘴裡極欲破口而出的驚呼。
那張恬靜的臉上毫無表情。
身子忽然顫抖起來。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
深呼吸讓自己平靜,眼光錯落裡,望見自己的手臂,臂上滿是青紫,手腕處是紅色的被捆綁過的痕跡,腫脹未退,有的地方磨破了,滲出淡淡血跡。
身體的疼痛這才緩和過來。
我的眼睛順著手臂向下看,掠過顫抖的胸,浪跡的腹部,糾結的雙腿,尚不知恥般交纏在他的腰間。
於是,自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僅僅著一襲淡薄內衫的身體,那兩條長腿,同樣因糾結而呈現曖昧的狀態。
不知不覺,眼睛裡全是淚。
“清流,你醒了。”對面忽地響起他的問安聲音。
我來不及反應,只得瞪大了眼睛。
而他伸手過來,在我頭頂輕輕地撫摸,然後又將手滑下,在我的臉上流連。最後捏一捏我地鼻子,笑:“我的清流。真是個熱情地可人兒。”
眼前逐漸一片朦朧,我不覺身子弓起,閉嘴不語。
他手上一緊,將我攬了過去,低頭來吻我雙眼。
我身子抽搐,卻無力反抗。
他的嘴唇順勢向下。
我忽然推開他,手撐住床邊。俯身向外,嘔吐聲音在耳畔連連響起。
為什麼會這麼噁心……
那種黏黏溼溼的感覺,那種被接觸的感覺……
我是在噁心他,還是噁心我自己?
“清流,清流你怎樣?”他的聲音有一點驚慌。
我趴在床邊,眼淚碎碎落下。
可是吐不出什麼。昨日,也只是喝了酒而已。
那種酒……
嚥下一口氣,我挪動身子,想要下床。
手臂卻忽然被他緊緊抓住:“你去哪裡?”
我不去看他:“你待怎樣?”
“清流,不要如此,昨夜我們豈非十分快樂?”他哀求說。
我閉上眼睛,呵呵冷笑:“如果採情花催動之下的快樂就叫快樂,楊戩,你未免太蠢了些,你明知道你強逼我的。何必說地我好像跟你心意相同似的?”
眼光掃過他的臉。那張臉上,稍見扭曲。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下床。
腰卻忽然被他抱住。
“放手!”我垂下雙眸。
“既然採情花不算。那麼我們重新來一次如何?”他的聲音忽在耳畔。
“有膽你就試試看。”
我冷冷說,任憑眼淚從眼睛裡偷偷流下。
“你當我不敢?那麼我就……”他介面說道。
我默運內力。紫龍真氣充滿體內,感知他所在之處,真氣化作利劍直刺而出,只聽身後他悶哼一聲,人已然飛離開來,將牆壁撞出一個大洞,直直地跌了出去。
而我在瞬間起身,手指一點,在他飛出的瞬間,身上覆蓋新地衣裳。
我挺身下地,背對著他,淡淡地問:“你想死嗎?”
功力全部恢復,忍耐也到達極限,此時此刻,他尚來撩撥我,仍舊當我無力反抗,只能躺著任憑輕薄欺負。
如今——
只要他說出一句,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我嘿嘿冷笑,殺機四溢。
“流光!”楊戩忽然說。
我一愣,失去反應。
“你說什麼?”
身後那聲音安靜地回答:
,你想殺我?很好,我從來不驚你會有這樣的想法,你若想要動手那就殺吧,呵呵,只是流光跟伯邑考要隨著我一同陪葬了,清流,你捨得嗎?”
“流光的傷,果然是你所為。”
“不錯。”
“伯邑考之事,莫非是你從中搗鬼。”
“很對。”
“既然如此,你還想讓我饒過你?”
“全憑你的選擇。”
“楊戩,你以為這樣便威脅到我?”
“清流,我也想知道答案。”
我轉過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