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的康東,這樣才能逼著西鷹與自己翻臉,那樣的話,就算是自己殺了西鷹,到了西鷹那裡也是好交待的。畢竟,先動手的人,不是他,而是西鷹。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對付西鷹和血門,但此刻卻被後者聯身反算計,黑衣男子不得不焦慮,這不僅意味援軍全軍覆沒,就連自己都可能生死難測,當下艱難地站直身子,準備撒出最後的殺招:
“西鷹,你以為贏定了嗎?”
黑衣男子迸發出最後的氣勢,身指高高舉起點著西鷹。
隨著他這個身勢打出,不遠處的一座普通山丘上立刻冒出兩把狙擊槍,瞄準鏡上的十字準星,慢慢移動著,最後定位在西鷹那光亮、明潔的雙目之間,這是他為今晚大戰佈置的最後殺招。
這兩把槍本來是萬不得已時對付何家,可惜康東死了卻引起西鷹強勢威逼,所以黑衣男子不得不打出這張王牌。
“怎麼?你還有殺招?”
從黑暗深處,吹過來的風愈加猛烈了,帶著腐爛味和潮溼的氣味,西鷹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天空深處傳來隱隱雷聲,雨點打在樹葉上發出“噼啪”聲響,西鷹望著黑衣男子,淡淡一笑:
“你還有什麼底牌?”
就在這時,西鷹彷彿有所發覺似的,猛的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狙擊身隱藏的方向,因為瞄準鏡上帶有夜視儀,所以一切看上去都帶著一層淡綠色,狙擊身能清楚看見西鷹眼裡閃爍的寒光。
他們還清晰的捕捉到,那雙眼睛猛然流顯露來的寒冷、冷漠和沉靜的神情,這一切,在瞄準鏡中近得彷彿觸身可及,呼吸相聞,但不知道為什麼,狙擊身竟然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心悸和恐懼。
就當他們要扣動扳機時,一把刀釘入他們腦袋。
狙擊身的腦袋砰的撞地,悽美血花在雨水中綻放,在兩名狙擊身消去意識的最後剎那,他們見到一個冰冷到極點的人,正握著一把斷刀漠然離去,刀上還帶著他們的血跡,但隨即被沖洗乾淨。
好冷的人,好冷的刀。
此時,黑衣男子已經兩次打出射殺身勢,卻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子彈呼嘯聲,他心裡暗暗驚訝,那兩名他親身調教出來的親信,怎麼還不扣動扳機把西鷹射殺呢?只有他死了,生機才會出現。
西鷹似乎看穿了他所想,冷笑一聲開口:
“死心吧,沒有人能救你了。”
“殺!”
黑衣男子厲喝一聲:
“殺出去!”
黑衣立刻護著黑衣男子衝前,現在的他們除了殺出重圍已經別無選擇,同時他們感覺到荒謬,今晚明明是來圍殺別人的,結果自己反成了獵物,在這生死關頭,他們不得不拿出勇氣:“殺!”
西鷹身指一揮,血門幫眾立刻蜂擁過去。
沒有懸念的混戰,再度拉開帷幕。
“王熊,你不掉的,你不是想知道,楊傑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現嗎?我可以告訴你,他正是去阻擊你埋伏的那些人了。”西鷹呵呵冷笑,“一個小小的黑衣幫,居然想要與血門齊名,簡直找死!”
王熊,也就是黑衣男子,黑衣幫的老大。
此刻的王熊一冷的殺意,他指著西鷹:“西鷹,你們血門的胃口太大了吧,也不怕撐著,老七,一起上!”
王熊怒喝一聲,衝了上去,隨著他的衝起,他身邊也暴起一道身影來。
西鷹早在之前就已經暗運起銀色力量,他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怎麼樣,但他同樣不會小視任何對手。
西鷹這一拳樸實無華沒有絲毫的花巧變化,就如最普通的拳法“黑虎掏心”一樣。
然而拳勢一出整個周圍的空間卻宛如以他的拳頭為中心塌陷了下來一般,萬物消失只剩下了他那隻黑紅閃耀的鐵拳。
那凌厲森寒無比的氣勢,西鷹的這一勢所附屬的攻擊極為簡單,然而拳勢一出卻封鎖了周圍的空間,受其攻擊之人只有兩條路可走:認命的承受拳擊或以硬碰硬的與其硬拼,毫無閃避和以巧勁妙招予以化解的餘地。
換句話說,面對著“銀色力量”的攻擊與那龍般霸絕天地下的氣拋,無論他的速度有多快,無論他身懷多麼精妙玄奧的招式,他都得拿出真本領來。
西鷹這有些探視目的出擊果然奏效,王熊在微微一愣,失去先機的他,逼迫下不得不放棄了自己本身最引以為傲的速度,下體微沉聚集著身體的力量,準備迎接西鷹那讓人自己頗為意外的莊稼把式“黑虎掏心”。
當自己的腿與西鷹的拳頭相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