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然而身上那沉重如山的壓力,讓我這早已不堪負荷的身軀如高空墜落般「通」地跪坐在地,拼盡全身之力,只聽渾身骨骼卡卡直響,就連牙都快咬碎了,卻依然無濟於事。
頃刻間我已陷入泥土一尺多深,死力掙扎間,耳中只聽見那人哈哈笑道:「任你再有什麼陰招,如今也開能乖乖等死了。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要折磨死那個險些壞了我一世英名的小傢伙,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呵呵!
二百五十一號?驚慌中我急怒攻心,胸口一陣劇痛,喉頭一抖,竟吐出口鮮血。此刻我吐出的鮮血也不再噴往地面,而是柺子個奇異的弧線盡數灑落在我胸前,熱騰騰的血液就彷彿一把火般燒灼著我的胸膛。
完了·····一切都完了……腦海中無數繽紛的回憶紛至沓來,無數個聲音在我耳旁呼喊,卻又漸漸暗淡,終於一閃而逝……驀然驚心中,我不禁黯然神傷。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萬念俱灰?……
絕望的恍惚中,我突然隱隱聽到二百五十一號微弱的哭泣聲,如暮野流星般劃過我的腦海……這聲音好熟悉!就好像第一次見它時,被我嚇壞了一般,瑟縮在角落裡嗚嗚地小聲哭泣,那稚嫩無助的哭聲,嬌弱得令人心顫……
聽著那隱隱傳來的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細,我的心也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拽住,窒悶難受。怨然間飛誦呂哭聲戛然而止,我忍不住渾身猛然一顫,心跳也隨之停止……
就在這時,我只覺耳際轟然一聲巨響,正被烈火炙烤般的胸口似有一物猛然間炸了開來,緊接著,渾身的經絡中突然究禱了一股股如水柱般清冽急流的真氣,背後似乎猛然間張開了一對巨大的翅膀,讓那壓得我骨節慾碎的如山重壓驟然減輕!
不再猶豫,滿心底的慌亂和憤怒也讓我無法再猶豫了一一聲震天的怒吼中,我隨手奪過被飛羽流星拚命擋在身外的長劍,一招破天式便朝著那哭聲止息的方向狠劈了過去!
在圍繞我周身不住旋轉的無數泥沙草葉遮蔽下,隨著飛羽流星突然的一顫,彷彿撞上了什麼般,目不視物的我立刻運足腿勁狠命撩出長劍,眨眼間便劈中一個柔韌厚重白履豺奴鄧道著雙手急速上揚,「嗤」的一聲輕響間,電一般劃出的劍上傳來一股稠澀粘韌的阻力,轉盼消失。隨著一聲嘶如野獸般的慘號,我身隨劍走飛上半空,還未等落地,周身環繞的泥土草屑便紛紛如雨般散落,那綁縛在靈魂上的壓力也突然間消失無蹤了……
踉蹌著落地後,卻見一道血色的身影急速消失在遠處的樹林中。媽的,小人,勝券在握時便說要決出勝負,可一等到形勢不對就立刻給我溜了!我狠狠呸了口唾沫,連忙回身去檢視二百五十一號。只見它滿身鞋印地陷入泥土中,耳鼻眼角滲出絲絲血跡,已然是奄奄一息了。我心痛得趕忙將它抱在懷裡,正想要運氣給它療傷,豈知剛才心急之下真氣透支,體內空蕩蕩的恍若虛空,竟是一絲真氣也提不起來了……
眼看著二百五十一號體內的生命急速消逝,惶急中滿頭大汗的我恨不得撥劍自刨,就在這束手無策欲哭無淚的當兒,忽聽遠處傳來校長的聲音,「羽?剛才你在和誰動手?
驚喜中我那向正朝我趕來的校長,卻見他身後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竟然是剛才突然失去了聯絡的埃娜!
天哪……不是在做夢吧我?不過看她的身法不似以前那般靈動,一向雪白整潔的衣裙上也變得破爛不堪,還染滿了塵土黑灰,顯然是剛從爆炸後的廢墟中掙扎出來便急匆匆趕過來了。
不過看到她此刻安然無恙,我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有埃娜在,二百五十一號也可以得救了……突如其來的一陣輕鬆,讓我眼前忽地一花,「撲通」一聲已經跪倒在地……
洗完澡,穿上埃娜給我準備的新校服,舒舒服服躺在埃娜客斤那鬆軟的沙發上,我一邊品著咖啡,一邊聽著浴室裡埃娜洗澡時傳來的嘩嘩水聲……呢,如果不是校長正在一旁大發雷霆,這該會是個多麼悠閒而又浪漫的上午啊!
「完了!全完了!十幾年的心血,就這麼轟隆一聲,全飛掉了!」
校長扯著鬍子破口大罵道:「那個狗孃養的梅凱爾,竟然連研究院的地下室都沒放過!十幾臺日夜運轉的巨型電腦,數以千萬計的花了十幾年才辛苦獲得的資料,就被他這麼輕鬆的一炸給全炸飛了!
我頭痛地放下咖啡杯問道:「十幾年的資料全都沒了?難道就沒有備份的麼?」
「生態平衡研究所的資料就備份在地下室的一臺巨型電腦上,知道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原以為絕對不會出差錯,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