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燉好了,不過全灑地板上了。」
「嗯,他沒事兒,內臟雖然受到強烈震盪,不過基本沒什麼破裂,只是雙手暫時無法動彈。我看過了,微血管全部破裂、肌纖維損傷嚴重、皮下組織充血、韌帶拉傷、部分神經末梢壞死,但骨骼和經絡沒什麼大礙,他自己做了冷凍處理,還用真氣封閉了神經組織,已經完全沒感覺了。明早我會送他上飛機的……嗯,我會照顧他的……不說了。」
龍吟瑤結束通話電話後,又探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梅麗雅,輕聲對我道:「我馬上回來。」
半分鐘後,那鍋原本已經滿地都是的湯藥又被熱騰騰地端到了我面前。
梅麗雅紅著臉道:「對……對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我瞅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湯,上面貌似還漂浮著璐娜殘留下來的頭髮,又瞅了一眼詩藤蕊手裡只剩下果核的蘋果,無力地哀求道:「我還要看書呢,三位大小姐,你們別再折騰我了,好不好?」
「不行!」
龍吟瑤惡狠狠地瞪著我,轉眼卻又如同哄小孩般溫柔地輕聲說:「這湯可是梅麗雅媽媽的祖傳神藥、宮廷秘方,能補血益氣、排出淤血、促進傷口癒合,而且一點都不苦哦!」
說著,她還笑咪咪地親自喝了一口,接著便臉色慘白地看著梅麗雅,「這也太甜了吧?」
「看!飛碟!」
我衝著窗外大喊一聲,剛想趁機起身逃命,卻被額角青筋直冒的龍吟瑤一把狠狠按回床上。
「窗簾都沒拉開,你飛什麼碟!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上當的伎倆,你也敢用?」
她話音未落,便看到正掀開窗簾衝外探頭探腦的梅麗雅和詩藤蕊,頓時無力道:「喂!你倆看夠了沒?」
「嗯?」
那兩個智商不足三歲的傢伙回頭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便又在窗外努力尋找起飛碟來。
「……」
將梅麗雅和詩藤蕊都轟回房間就寢後,最先叫困的龍吟瑤卻依然牢牢地守著我。
「想不到璐娜的老爸這麼慷慨,連我都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件兵器呢!」
她笑嘻嘻地看著在黑暗中光華四射,如精靈般飄舞著的六顆龍涎珠,「可惜現在最多隻能控制六顆,要一次控制十六顆,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開心麼?」
「開心。」
她笑著答道。
「啪」地扭亮了燈後,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很認真地看著我,細長的黑睫毛宛若兩把精緻的小刷子時不時刷上一下,就像靜謐璀璨的銀河中偶爾劃過的流星般令人心神一蕩。
對視了五分鐘後,我咳嗽一聲,「幹嘛不去睡覺?」
「嗯?……」
似乎陷入了回憶的她猛然清醒過來,輕聲道:「梅麗雅說過那帖藥會把淤血和毒素從尿道中排出來,我怕……你待會兒沒法自己脫褲子。」
「……」
這藥還有這種功能?
又沉默了五分鐘後,我再次尷尬地開口,「別這麼沉默,好不好?」
「我怕你還在生氣。」
她心虛地瞅了我一眼,「而且,老白毛說,要你好好靜養。」
「要生氣,我早被你氣死了。」
我不屑地搖搖頭,看著她手上那不捨得摘下來的玉甲,「對了,你上次收到禮物是什麼時侯?」
「不記得了,每年都會收到很多禮物,有朋友的,有歌迷的,嗯,老白毛偶爾也會想起來送我點小禮物,比如這個不用盡全力就無法開啟的錢包。」
她掏出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錢包,嘆氣道:「還有一個比浴缸還大的存錢筒。」
「不過,要說到最讓我開心的禮物,是一個洋娃娃。」
她嘴角突然溢位一絲少女獨有的清甜微笑,「那是我第一個媽媽送給我的。」
「第一個媽媽?」
「是啊!在七歲以前,我還沒學會控制我的能力時,經常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故導致周圍的人受傷,所以只上了兩年幼稚園,就一直常年待在家裡於是,校長就僱來一些精通音樂的年輕女教師來照顧我,帶我玩,教我唱歌,陪我吃飯睡覺……每次他都會對我說,阿瑤,這是你的媽媽哦,要乖一點,不能惹她生氣。」
她側著頭微笑著,回憶道:「我小時侯所有的媽媽,都是這樣認識的。」
正頗感無聊的我深怕再次冷場,連忙感興趣地道:「能說說你這些媽媽的故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