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千叮嚀萬囑咐過我們一件事兒的,難道說的就是這位小兄弟?」
「什麼?」
我大吃一驚,「還說過我的事情?」
「嗯,讓人家算算……他說我八十歲的時侯,會碰到一名少年……人家今年正好八十了」那瘦子高興得直拍手。
「對啊對啊!他說的就是今年!」
胖子和巨漢同時叫道。
那巨漢歪頭瞅著我道:「不過他說那位少年有雙重身份,有時戴面具,有時不戴……會不會說的是剛才那個女娃?」
「他能男女都不分麼?少年少年,自然是男的了!要是女的,就該說是處女了!」
胖子白了他一眼,又扭頭問我道:「小兄弟,你戴面具麼?」
「算是吧!」
我心下更是駭異,卻又怕他們騙我,不動聲色道:「那他還說了些什麼?」
那胖子突然獰笑一聲,「他說—要我們殺了你。」
悚然一驚間,就聽那巨漢邪邪笑道:「算你倒黴,今天撞在我們手上。那人說了,只要我們三人合體,必能取爾狗命!」
那瘦子也附和般咯咯怪笑,「他還說,殺了你,我們就能獲得神奇的力量,無論是想飛天遁地還是長生不老,都無所不能。哎呀呀,人家等這一天等好久了呢!」
「胡扯!哪兒有那種事!」
我呸了聲,「飛天遁地?你們還真信啊?」
「我們信!」
那三人異口同聲,氣得我說不出話來。
「我要年輕貌美!」
那瘦子羞羞答答。
「我要英俊瀟灑!」
那巨漢眉開眼笑。
「我要金槍不倒!」
那胖子仰天長嚎。
「都他媽閉嘴!你們以為我是阿拉丁神燈麼?
那三人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垂涎欲滴……彷彿我在他們眼中就是個白白胖胖鮮嫩多汁的人參娃娃,那一個比一個更加猥褻的眼睛裡毫不掩飾地透射出熾烈急迫的慾望——這眼神我太熟悉了,就跟當初武鬥場裡那群一邊喊著要廢了我的武功,又一邊流著口水對我咧嘴傻笑的老富婆們一樣……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遏制住差點想逃跑的衝動,我長劍斜引,手腕微抖,一招緋冥神羽箭射向那胖子。
既然你們想找死,也別怪我無情了!
說時遲那時快,「轟」的一聲巨響,三人腳下的水泥板四散炸裂,石塊紛飛磚屑四濺中,緋冥神羽箭瞬間穿透那胖子的身形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而那三人卻紋絲不動,依然色眯眯地看著我……
陡然醒悟過來時,頭頂月色忽然一暗,周身寒星真氣也同時劇震欲爆,瞬息間我已急退出百米開外,在燈影闌珊的城市夜空中斜落而下。
卻見剛才立足的大廈邊沿已經被砸出個一米多深的巨大弧形豁口,崩裂的石屑如煙花般漫天飛舞,而月光下,一道金光繚繞的人影正如一縷薄煙朝我隨影而至。
眼見那人影在空中無依無憑,我對準其胸口要害抖手又是一記緋冥神羽箭。緋色箭氣剛脫箭而出,他渾身金芒大盛,繞體急轉,霎時整個身體彷彿都化作一個高速旋轉的金紡錘,緋冥神羽箭剛欺近其身便被兩股力道牽引得失去控制。
那兩股無形氣勁一陰一陽,一柔一剛,一吸一斥,綿韌於外而剛猛其中,渾圓盈滿無懈可擊。那柔勁急旋在外,曳生出極強的吸拽之力,而那內裡的剛勁又生出股強猛無儔的斥力,兩相疊加,晰間便似抹了潤滑油的橡膠彈珠般將緋冥神羽箭斜引急彈了開去。
「……」
我揉了揉眼睛,實在是難以相信看到的事實。
當年師父縱論天下武學之時,有一次曾提及過這種神功。
「……若單論這世上護體神功之優劣,『金鐘罩』肯定排名第一了,當真是水潑不進,針插不進。不過這種功法極難練成,所以我也僅是聽說而已,從沒見過。」
「怎麼個難練法?」
一旁啃著雞爪子的阿呆立刻自作聰明插嘴道:「這種功法,一般都需要童子功來打底築基,一旦破功,就前功盡棄了,自然難練。」
「哦,童子功……」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那不破功不就好了?」
「哈,你說得還真簡單。」
阿呆不屑笑道:「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那些肯忍常人所不能忍,行常人所不能行者,通常都藏有成為『人上人』的遠大抱負。例如錐刺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