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驚訝地發現他的嘴角竟然滲出了一絲血跡。雪城日居然受傷了?
此時雪城日落地的動作雖說不上狼狽,卻也早沒了初時的那分飄逸靈動,遲滯的動作和落地時發出的沉悶聲響讓我明白他受傷頗重。而此刻卡城也因真氣不繼而從空中徐徐落下,卻離雪城日差了足足有三十多米的距離。如此遙遠的距離居然能用劍氣重傷雪城日,而且都沒看到他是如何發出的這道無形劍氣啊!
震驚過後,注視著卡城的我心突然狂跳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興奮的等待著什麼一般。右手已在不知不覺間握上了劍柄,心中似有無數聲音在不停吶喊著:「衝上去,打敗他!衝上去,打敗他!……」
好不容易才鬆開差點不聽使喚的右手,當我將視線轉移到已被眾多關切的少女圍得密不透風的雪城日身上時,心頭的那股衝動才漸漸平息了下去。
「他中毒了……」
埃娜回來告訴我的時候,額頭緊鎖,眼中帶著一連串的疑問。
「解了沒?」
「我只能暫緩他的毒氣執行,要想真正解毒,我還沒那個本事。」
埃娜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冬劍家族不可能連個會解毒的大夫都沒有吧,雪城日自己大概也能將毒給逼出來的。」
「奇怪,他怎麼會中毒呢?」
看完雪城日後回來的校長納悶的歪著頭,也猜不透這其中的奧妙,「就算是酒裡有毒,可我們並沒有中毒啊!」
我沉默不語。看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又是蝶葉蘭的傑作了。她恐怕是預先在雪城日附近的所有酒中都下了毒,只是這種毒如果不運功比武的話就不會發作。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個蝶葉蘭的心機可就深得讓人感到恐怖了。
是不是這樣,還要看有沒有這種毒了。我問埃娜,埃娜想了一下才說:「有倒是有,不過這種毒現在恐怕已經很難見到了吧。天堂島的夢蝶谷中有一種開藍花的小草,它的根就有這種毒性,而且根汁無色透明,還帶著股清香,吃下去的人恐怕連做夢都不會想到它居然是毒藥。看起來,雪城日中的的確是這種毒了。」
不過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雪城拓烈居然沒有出來探查他孫子的傷勢。此刻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因為下一個即將出戰的,就是我。
看著遠處默然不語的卡城,此刻的我卻沒有了剛才的那股衝動。大概是因為知道雪城日不是被他打傷的緣故吧,我暗自嘲解著,緩緩朝他走去。
雪城日已經被侍者扶到了場邊,正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少女們煩得皺著眉沉默不語。他是在氣惱自己沒能打敗卡城麼?不過剛才卡城已露敗相,若雪城日不是突然毒發,恐怕他現在也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了。
「休息夠了麼?」
我衝著卡城輕輕地問了出來。
「哼,對付你,我還用不著。」
卡城此刻的臉色相當難看,也難怪口氣會越來越差。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我看這場決鬥就到此為止吧。」
我不會像雪城日那樣等著他先出手的,一開始我就會拼盡全力地去對付他,別說什麼赤漠火雲天,就連他想發出火龍來擾敵的機會我都不會給他。
「哈哈哈哈!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點吧。就算我不是雪城日的對手,對付你也是綽綽有餘了。」
卡城誇張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狂妄和不甘,讓我想起了雪城月那甜美絕麗的笑容。如果位置對調,我恐怕也不甘心就這麼在情敵面前認輸。
情敵?我暗自苦笑一下。雪城月能接受身為冷羽的我麼?
「拔劍吧,不過如果你也中了毒的話,最好早點說,不然打到一半就倒下去了,可別說我的劍沒長眼楮啊。」
卡城嘲諷著,嘴角略微勾起,似乎在笑,眼神中卻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我無奈的拔出劍來,左右揮了兩下,故意詢問他道:「可以開始了麼?」
卡城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他的頭還沒點完,我就已經身在半空了。
冷月無聲!
看似只刺出一劍,我卻在劍尖的微顫中瞬間劃出四道冷月無聲,一道襲向他的前胸,一道襲向他的膝蓋,另外兩道則分別向他身體兩側劃去。
卡城見我出招與雪城日相似,吃了一驚,連忙照著我的出劍方位格擋,同時身體微晃,想避過襲向膝蓋的那一劍。卻聽呲呲兩聲輕響,他肋下衣衫已經被我劍氣劃破。
「好眼力!」
我忍不住讚了一句,他若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