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記得當我殺掉第一隻食肉龍的時候,奴隸場老闆看我的眼神就已經開始變得興味十足了。大概他認為,我既然在中毒的情況下還能殺掉體積是我八九倍的大型食肉龍,那麼我就有可能殺掉更加厲害的東西。於是第二次,我的敵人就已經變成了好幾只被注射進超量迷幻藥的瘋獅……
也許,我應該裝得平凡一些,就算是龍羽,也不要給人留下太過於深刻的印象。不然以後萬一遇到什麼超高難度的任務,恐怕校長第一個想起來的人,就是我了。
不過在我的心底,卻似乎總有一股不甘於平凡的衝動。正是在這種衝動的引領下,我才一次又一次地變成龍羽,去為那個我心目中的公主解決種種難題。
不知不覺中,雪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那個開闊的空地上。在這個方圓三四十米的空間裡,也同樣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已被凍死的鱷嘴龍們。看著斷裂的岩層上大大小小形狀詭異的無數洞穴,我實在不知道哪一個裡面才隱藏著那個無恥的混蛋。
隨便找一個衝進去?呵呵,這大概是最為不智的舉動了吧。那我就在這裡乾等著麼?
我沉思了片刻後,終於長嘆一口氣,放棄了這次的搜尋任務。既然這些鱷嘴龍們已經死絕,蝙蝠們也應該不能倖免吧。還是回去再仔細找找那個出口,不然萬一找到了那個帶著解藥的高手,卻無法將解藥帶出去,豈不是冤枉死了。
聽著無數悠悠的長嘆聲從那些怪異的洞穴中傳了出來,我不禁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我剛才那聲嘆息的迴音。看來今天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只是不知道過一會兒我能不能順利地找到出口,回到那個溫暖的寢室去安然入睡呢?想到這裡,我已經開始思念那個暖烘烘的被窩了,躺在裡面的感覺,舒適而又愜意,可以盡力地去伸展四肢,放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醒來的時候,就到早上了,阿冰應該已經買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餐,衝好了甜甜的暖茶,正一邊忙來忙去地收拾著本來就很乾淨的房間,一邊嘀嘀咕咕地小聲召喚我起床吧。
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我轉回身去,準備去尋找那個剛才遍尋不著的出口。誰知剛邁了兩步,一聲悠悠的長嘆卻又迴響在了寂靜的空間中。
「哎……」
這一聲彷彿發自女鬼口中如泣如訴的深長悲嘆,猶如在耳邊響起一般,令我那本已放鬆下來的身心再次繃緊了所有的神經。頭皮一陣陣地發著麻,我環顧四周,卻根本就沒看到一個人影。
鬼?我暗自搖了搖頭,雖然阿呆總是喜歡將冬夜窗外發出的「嗚嗚」悲鳴聲解釋成冤魂厲鬼的慘叫,可師父卻曾再三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鬼,只不過總有些無聊的人喜歡造謠生事罷了。」
每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都要舉出個同樣的例子來:「比如你晚上要是聽到什麼比較可怕的聲音,只要你把鞋子扔到那個呆子的床上去,那聲音立刻就會停下來了。」
於是某天晚上,當我聽到床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時,便將一隻鞋子狠狠地甩到了阿呆的床上,那聲音果然消失了。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卻聽到阿呆慘叫道:「他媽的那隻老鼠又把鞋子拖到我嘴裡來了!」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我摒住呼吸,將五識的範圍逐漸擴大了開去。
「呵呵……」
驀的,一串如銀鈴般少女的嬌笑,再次打破了這片寧靜,和剛才那聲長嘆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卻是發自左方遠遠的一個洞穴深處。
「誰?」
我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盯牢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喝問著。
「還沒有找到你想找的人,就想走了麼?那我師父辛苦飼養的這些小東西們豈不是白白被你殺掉了?」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近,正說話間,一個窈窕的身影已經鑽出了那個一人來高的洞穴。
「是你?」
我驚訝地看著這個正朝我微笑著走來的嬌俏少女,竟然是……阿蘭?
「怎麼,你認得我?」
阿蘭故作驚訝地微笑起來,用手輕輕將耳畔的寶石藍長髮撩到耳後,「我想,我們似乎沒見過面吧。」
「哼,一個月前在冬劍家,好像就是你來刺殺我的吧。」
我眯起雙眼,想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兇狠一些。
「喲,你這麼惡狠狠地盯著人家,可是會嚇壞我的哦。」
阿蘭故作害怕地捂住胸口,噘起嘴來委屈地看著我,「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