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聽錯了,如果我真這麼做了的話,請問意義何在?”
還沒等他這句話說完,人群中就已經鬨笑聲四起,我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早知道我應該說他是把紅桃五換成了黑桃七才對啊!而兩張五互換,對牌面的大小根本就毫無影響!天哪,我難道是被欒茹湘的天然呆給傳染了麼?居然會蠢到這個地步!
“而且,”
他又慢悠悠地說道:“證據何在?你到底要怎麼證明我的底牌?難道你發牌的時候偷看了麼?我可不信。”
我無言以對,除了只能在心裡大罵自己愚蠢以外,實在是找不出任何有利的證據來為自己辯駁了……
“年輕人,可不要輸不起啊!”
他淡淡地說完後,便開始慢條斯理地將眼前的籌碼分類堆疊好,連眼尾都不再掃我一眼。
此時的我,在眾人眼中已經徹底成了個因為輸不起而撒潑打滾的無賴。
如果現在面前有條地縫,就算裡面是個糞池,我恐怕都會毫不猶豫擠進去……
騷亂過後,剛剛還興奮得直呼上帝保佑的淺倉小姐,轉眼又義憤填膺地以牌師太業餘、太胡鬧為由,再次提議更換牌師。
自覺已經顏面無存的我,沒等校長宣佈裁議結果,就轉身離開了牌桌。
可還沒走出兩步遠,就聽到身後的艾菲拉斯淡淡道:“不用換,專業與否,沒有那個必要。反正他再怎麼胡鬧,該贏的,我還是會贏。”
校長又詢問師父道:“雲雪兄?”
“他沒意見的話,我也沒意見。”
師父依舊用那副毫無起伏的語調慢慢說道。
於是,我這個有史以來最失敗的發牌師便再一次回到了牌桌上。身為眾矢之的的我,在這一刻不禁產生了一種眾目睽睽下卻身無片縷的巨大恥辱感……
唉,算了,反正這裡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我,認識我的也大多把我當白痴看,而且我以前在武鬥場裡不是天天都被人看裸體麼……
在心裡拼命安慰了一下自己,眼睛餘光似乎看到艾菲拉斯衝我微微笑了笑,我當即便毫無客氣地回了他一個大白眼。
哼,下次你再出千的話,我絕對會當場抓住你!
我在心裡對著自己鄭重起誓。
第一輪四局結束,大盲注翻倍成一千點。
第二輪第一局,當雙方分別下完盲注看完底牌後,艾菲拉斯選擇跟注過牌。
“全下。”
師父面無表情地直接推出全部籌碼。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艾菲拉斯猶豫片刻後,棄了底牌。
師父扳回一千點。
第二輪第二局。
“全下。”
看完底牌後的師父很乾脆地再次將全部籌碼推進賭池。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艾菲拉斯再次棄牌。
第二輪第三局。
照舊……
連續七局,之前一直作風保守的師父突然火力全開,把把全下,艾菲拉斯則也相當有默契地直接棄牌。
由於從中間第五局起,大盲注再次翻倍,導致其間又跟了兩次注的艾菲拉斯連大小盲注一共輸掉了九千點,兩人之間籌碼的點數差距已經從三萬一千點縮小到了一萬三千點。
第七局結束時,我看見嘉賓席上面色蒼白的淺倉小姐抖著手將一杯紅酒一仰而盡,緊接著又被嗆得拍著胸口使勁咳嗽了起來。
第三輪最後一局,艾菲拉斯大盲注,師父看完底牌後,終於沒有再次全下,而是選擇了跟注過牌。
稍微有些訝異的艾菲拉斯也沒有加註,只是衝我點頭示意過牌。
抽掉一張燒牌後,我發出了這八局以來第一次面世的三張公共牌。
一張紅桃四,一張紅桃八,一張梅花Q。
從此刻的牌型上看,這場牌最大的牌組恐怕也就是順子了,還要看剩下兩張公共牌中有沒有八到Q之間的牌才行。
對賭雙方,都很理智地選擇了過牌。
第四張公共牌,是一張紅桃三。
此時的牌局又發生了變化,二和三的同花連張。如果第五張公共牌也是紅桃,那麼該局最大的牌將會是同花。如果第五張碰巧又是六以下的小紅桃或者紅桃A,那麼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同花順。
“加註。”
這次發話的是師父,他用手數出四千五百點的籌碼,推進了賭池。
如果此刻阿源在我身旁的話,一定會根據池底的賭注和牌面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