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菲麗斯在一旁勃然大怒道:「喂!你這小子!哪有徒弟能直呼自己師父名諱的!」
師兄滿頭大汗地將我拉到一邊,悄聲道:「你給我老實閉嘴吧!老姐今天擺明了要來教訓你這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傢伙,你還在這裡賣乖露醜,嫌死得還不夠快麼?」
我冷汗涔涔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師父在一旁笑道:「小兔崽子,以後注意點啊!呢,也是我不對,一直沒有告訴過徒弟我自己的名字。不過,像我這種山野之人,名字什麼的,都無所謂了吧!」
菲麗斯搖頭嘆道:「羽,你師父姓程,別號雪夜神鷂,你可要記好了。以後若是在江湖上聽到這個名號,可別還懵然不知這是在說你師父啊!」
我大驚失色道:「師父,你難道不是姓冷的麼?」
「我幹嘛要姓冷啊?」
師父奇怪道。
「那我為什麼姓冷啊?」
「哦,因為我們住的地方很冷,常年飄著羽毛般的大雪……嗯,你的名字很應景啊,多好。」
師父還頗為自得地點了點頭道。
「……」
我認命地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去問欒茹湘我老爸到底叫啥名字吧!
昂加在一旁笑道:「當年你師父把你抱回來的時侯,外面正下著百年難得一見的暴雪,整個避難用的石洞都被壓得咯吱作響,我當時提議說叫沉雪多好,你師父還不同意。」
「咦?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麼?」
我有些驚喜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呢!」
「呵呵,想忘都忘不了吧!他眯著秀氣的眼睛,苦笑回憶道:「雖然當年記憶還很混亂關於自己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但奇怪的是奪回身體後,所有的事情卻依然歷歷在目……唉,我這次是特地前來看望老友雷默的,我當年非但沒能救出他,還借用了他的身體那麼久,實在是愧疚難當。」
「你說的是阿呆叔麼?」
我黯然道:「他現在在高階空間裡被專人照顧著,埃菲爾說,他這樣最多也就能支撐個半年而已,畢竟所剩的靈魂已經微乎其微了。」
埃菲爾在一旁歉然道:「我們雖然想盡了辦法,但實在是無力迴天……真是對不起。」
昂加笑著擺擺手道:「不用道歉,我可還要謝謝你們呢!」
此時在阿蘭的幫助下終於盤好了頭髮的雪城月跑過來,笑嘻嘻道:「師伯,你不是說要等我去接你的麼,怎麼自己就跑過來啦?終於肯捨得佩亞的守護靈姐姐了麼?」
還沒等師父答話,我已狐疑道:「師伯?我師父怎麼成你師伯了?」
雪城月巧笑靚兮地瞟了我一眼道:「你師父和我師父兄妹相稱,叫他師伯,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咯!」
我對輩分這種東西最是混淆不清,畢竟沒人教過,但菲麗斯就在一旁冷眼看著我,我只得裝模作樣地搖頭道:「可你哥哥管我師父叫師祖啊,你應該也跟著你哥哥叫才對吧!」
「哼!憑什麼啊!」
雪城月橫了我一眼,不服氣地扭過頭。
師父哈哈笑道:「跟你說叫程伯伯就好,師伯師伯的,我哪有那個福氣啊!我二妹子性子太軟,我之前總怕她被外人欺負,才捨不得走。既然你師父已經承諾禁止再讓不相干的外人上島,我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哦……那個淺倉家的女人的確很討厭。」
雪城月皺眉道:「不過,她手裡那份詩劍島的地契確實是真的,在法律上我們拿她毫無辦法呢!」
「淺倉家?詩劍島的地契?」
師兄插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師父輕描淡寫地擺擺手道:「沒什麼大事兒,你就不要管了。」
師兄只得悶悶地住了嘴,埃菲爾見有些冷場,趕忙笑道:「唉,今天主人可是要來和雪城月小姐切磋武藝的啊,我已經準備好了空間和酒席,不知大家是否都有興趣觀戰呢?」
菲麗斯和阿蘭一聽紛紛點頭,阿蘭更是雀躍著笑道:「阿月姐姐,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啊!」
雪城月轉著胳膊道:「沒問題!」
師父則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髯,興致盎然道:「月丫頭居然要跟羽單挑麼?不過,我看你打扮得如此花哨,怎麼弄得像是要去拍電影一樣啊?」
「這是時尚!哪裡是花哨啦?」
雪城月嘟著嘴反駁道:「這可是超貴的女性時尚運動服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