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會相當漫長的人生裡,會經歷無數次的生離死別,看著一位位曾經的好友離你而去,而在這之後,你會非常孤獨。比如今早,我就看到我師父拿出一張很破的貴賓卡,據說都有近千年的歷史了,是他曾經的一位老友送給他的,可如今他那老友估計都死了七八百年了吧,酒店開出天價要回收那張卡,他卻依然不肯賣……唉,想一想,我都替他感到難過。」
「原來……你一直覺得會武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麼?」
她愕然看著我,「我還以為你一定很開心、很自豪,總帶著無比的優越感來看待周圍一切人的呢!」
「倒也不會痛苦,當然也沒怎麼為此開心過……也許每個人看問題的觀點不同吧,我只是有點擔心你適應不了。」
我苦笑一聲,「反正我從來沒有從武功上獲得過什麼好處,反而總給我招來些不必要的麻煩。優越感嘛,逃命的時候會有那麼點吧,因為如果不會武功的話,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呢!也因此認識了不少很有意思的朋友,算是有得有失吧!」
看著她此時瞅我的眼神,已經分明像是看見個外星人一般,又是好奇又是不解,我只能聳肩道:「算了,你要覺得很開心的話,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好了。」
她搖搖頭,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麼,卻只是意味不明地吸了吸鼻子,接著垂下眼簾,更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用著很溫柔的聲音輕聲道:「孤獨什麼的,其實……我也很瞭解啊!」
我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傻眼地問:「難道你已經有朋友仙逝而去了麼?那還真是對不起呢,我真不是有意的……」
雪城月氣得甩開我的手,狠狠瞪了我一眼,卻又「噗嗤」一聲掩嘴笑出聲來,很是無奈地嬌嗔了我一眼,嘟著嘴不爽道:「你啊!真不知道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有時候聰明得氣死人,有時候又笨得氣死人,總之就從沒讓我順心過。」
見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她又伸手大力拍著我的肩,抬起下巴,高傲地做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嬌哼道:「哼,算了,本小姐大人大量,原諒你啦!對了,昨晚還要謝謝你呢,最後讓我一招,圓了小女子我長久以來的夢,所以你那個『同窗』什麼的,我就當做是自己聽錯了好啦!」
我驚訝地道:「原來你知道了啊!」
她瞪著我道:「那麼明顯的自殺,明明都閃過去了還自己撞上來,我怎麼會不知道啊,麻煩你以後裝輸也要裝得專業點好不好?哼,也就是臺上的人幸好被火擋住了視線,沒看出來罷了。」
我尷尬笑道:「這個……新人嘛,沒經驗,沒辦法……以後會注意的。」
她又撅著嘴道:「哼,我師父說我基礎太差,不是什麼招數都像金鐘罩那樣只要內力和精神力都強就能用的。所以按正常來說,我至少還得練個十幾年運氣的法門,慢慢領悟其中的奧妙後才能用一些比較深奧的精妙招數,但是我又不方便總留在島上,以後只能讓你來指點我了。我師父說這話的時候,你師父也同意了哦!你昨天自己也親口說要教我怎麼運用真氣,到時候可別抵賴哦!」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在學校你可千萬別問我這種問題。」
「你放心啦!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唉……我師父還說,在我能完全控制體內的能量以前,絕不能跟人動手,最多隻能自保,因為怕我控制不住,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所以真要碰到什麼大事兒,我也只能給你打打下手,當個後勤什麼的,你到時候可別說我故意偷懶哦!」
與她的唉聲嘆氣不同,我倒是很同意地點頭道:「你能不動手,那是最好了,打打殺殺真的不適合你。不過我想你以前都沒碰到過什麼大事兒,以後也未必能運氣那麼差正巧碰上吧!」
「希望如此吧!」
她轉著黑亮的瞳仁想了想,突然又笑嘻嘻地拉起我的手,如同初次相見般很正式地握手道:「冷羽同學,今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彼此彼此。」
我哈哈一笑,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想了想道:「不對啊,既然是你師父讓我指點你,你好歹也要恭敬一點,叫我一聲老師吧?不然我怎麼敢指點你啊!」
她大嗔地看著我道:「你這傢伙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突然變得這麼精明瞭呢?」
見我不依不饒地笑睨著她,她不由臉上紅暈隱現,頗有些扭捏地不依道:「還是不要了吧!頂多叫你師兄了……羽師兄……」
毫無心理準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