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誤會你了……其實剛才你和那個傻大個在門外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只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我接過毛巾,使勁兒擦著臉,沒有理她。
「喂!一個大男人的,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我可是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樣摟著親過呢!哎,你別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好不好?我又沒冤枉你……哼,信不信我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阿月,看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剛剛稍微平復下去的怒氣,在聽完這句話後又掹的撞了上來,我瞪著她惡狠狠地吼道:「你要再敢惹我,信不信我今天讓你出不去這個屋?1龍吟瑤見我再次發火,也忍不住衝著我吼道:「你敢?你敢?」
我直氣得渾身發抖、頭暈目眩,隨手砸爛了盥洗臺,石塊紛飛中,更大聲地對著她吼了句:「你說我敢不敢?」
她顯然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給嚇了一跳,瑟縮了下身子,臉色蒼白地瞪視著我:「有種……有種你殺了我啊……」
說著,眼圈一紅,兩行清淚便奪眶而出。
看著那滴晶瑩的淚珠劃過她雪白絕麗的瞼,我不禁愣住了——我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鼻子上捱了一酒杯嗎?值得這麼又砸東西又吼人嗎?
難道說隨著摘下面具的時間越長,我的脾氣也變得愈發難以控制了嗎?
狠狠吐出憋在胸口的悶氣,我不再理會還站在那裡氣得死瞪著我不停喘息著的龍吟瑤,轉身出了洗手間,卻看到燮野明西裝筆挺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枝金筆和一個不知從哪裡偷來的精裝記事本。
「她是你仇家?」
燮野明難以置信地瞅著我。
我搖了搖頭,無力地說道:「別管她,先來幫我看看這套衣服吧,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穿了。」
「你女朋友?」
他更加難以置信的瞅著我。
「你看像嗎?」
我沒好氣地反問他。
燮野明搖搖頭:「我看也不像,你哪配得起她?我靠,我看你這套衣服還是扔掉算了,明天就等著去負荊請罪吧!」
我頭痛地坐進沙發裡,拿起那瓶龍吟瑤剛開的紅酒便灌了一大口。
媽的,今天看到了阿冰,又完成了校長吩咐的重要任務,本來正高興的時候,卻偏偏碰到了她!
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我命中的剋星,看到她還沒兩分鐘,就又是挨砸又是挨澆的,搞得我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燮野明那個不怕死的居然還跑到洗手間,小心翼翼地賠笑著說:「這……這個……請、請問……能不能幫、幫我籤個名?」
「滾!」
隨著龍吟瑤這沙啞得變了聲的一聲吼,就看到燮野明踉踉蹌蹌狼狽不堪地退了出來,洗手間的門也「砰」的一聲狠狠關上了。
燮野明苦著瞼坐到我身旁,接過我手中的酒瓶就是一通胡灌,灌完了一抹嘴,一臉難以理解地問道:「你們兩個這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見面不到三分鐘就吵成這德行了?這要是讓她的歌迷們看到了,還不砍死你啊?」
我苦笑地看著他:「我也沒鬧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唉,倒是可憐了這套衣服啊!才穿了一個晚上,就壽終正寢了。你看看,這套衣服值多少錢?」
「我看最少也值三百銀魯克,如果是雪迪龍的,大概就上千了。」
燮野明嘖嘖地嘆息著:「唉,這下可要大出血了啊!」
還好,比我估計的要便宜多了。而且我現在身上就有兩千多銀魯克,雖然說只是靠兩個星期不睡覺掙來的,但是就這麼一下子拿出去一半多相當於一年半的學費,也夠讓我肉痛的了。
「喂,她待了這麼半天還不出來,你就不去勸一勸?」
燮野明指著洗手間,悄悄問我。
「你嫌我命長嗎?」
我瞪了他一眼。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不管怎樣她也是個女生,你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也該顯示一下氣量嘛!萬一過會兒她經理人來找她,看她氣得腦溢血昏死在你的洗手間裡,你到時候怎麼解釋啊?」
我呆呆地瞅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後,連忙跑到洗手問門口喊道:「龍吟瑤?龍吟瑤?你、你沒事吧?」
見連叫了好幾聲裡面都沒有反應,我嚇得心都差點從胸口蹦了出去,連聲音都變了:又叫了幾聲後,我一身冷汗地看看在一旁也同樣一臉緊張豎起耳朵聽著裡面動靜的燮野明,一咬牙,「砰」的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