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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撒丁島解放

五日之後,7月1日

撒丁島南部的最大城市,亦即撒丁島首府與王國的法理首都,卡利亞里之內。

“你...你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市鎮中心一座恢弘古老的城堡內,貝特蘭德總督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信使,甚至因為震驚差點沒有差點握住手中的葡萄酒杯。

那信使緊緊低著頭,遵照命令重複道:

“是,總督大人...我們剛剛收到確切情報,由巴特蘭上校率領的先遣部隊在進攻阿雅克肖的行動中失敗,撤退至科西嘉南部之後又遭到了勞倫斯·波拿巴的追擊,整支先遣部隊目前...已經全軍覆沒!”

哐當!

那支精巧的水晶酒杯毫無阻力地從貝特蘭德公爵的手心中滑落,清脆的碎裂聲迴盪在寂靜的議事大廳之中,大廳內眾人的心跳彷彿都為之停止了一瞬。

作為撒丁島總督,貝特蘭德總督更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就要當場暈倒過去。

為了執行突襲阿雅克肖、奪取科西嘉全境的行動,王國可是特意將撒丁島上的常備軍幾乎全部整編進了先遣部隊之中,而這也就意味著如今的撒丁島可以說是完全不設防的狀態。

如果巴特蘭上校能夠按照計劃成功佔領科西嘉,那這樣的調遣自然無可厚非,但偏偏那總數近萬人的先遣部隊如今都已經全部折損在了該死的科西嘉人之手,那這座撒丁島的淪陷豈不也就是在旦夕之間了?!

“被科西嘉俘獲計程車兵有數千人之多,勞倫斯·波拿巴似乎要將這批戰俘作為礦工和苦力,但奇怪的是,他還表示這些戰俘只要經過三年的勞動就可以恢復自由,並被授予科西嘉公民身份。”

那名信使此刻也顧不上總督大人蒼白的臉色了,繼續彙報道:

“另外,勞倫斯·波拿巴在擊潰巴特蘭上校之後,並沒有回到阿雅克肖,而是率領科西嘉軍主力南下駐紮在了博尼法僑,也就是說...他們距離撒丁島只有一道二十里寬的海峽了。”

此話一出,議事大廳內上百名的貴族與官員們不禁再度摒住了呼吸,久久沒有吐出任何一個詞語來。

他們也都知道,如今法蘭西地中海艦隊隨時都有介入戰爭的可能,因此在外交官們從巴黎得到準確訊息、排除風險之前,撒丁王國海軍面對那貧弱不堪的科西嘉艦隊也仍然只能龜縮在港內。

換而言之,那些野蠻粗魯、茹毛飲血的科西嘉人隨時都可以渡過不到二十里的博尼法僑海峽,將他們的兵鋒掃到撒丁島的土地上來。

甚至說,就在此時此刻,科西嘉人的軍隊說不準就已經踏上了撒丁島,正勢不可擋地朝著卡利亞里進軍。

貝特蘭德總督的額頭已經開始淌滿汗珠,他虛弱無力地擦了一把冷汗,面對上百名大小官員的注視,他也同樣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緊挨著貝特蘭德總督的一位軍官發話了,他的綬帶與胸章都表明了這是一位陸軍中將,並且從他的座次來看,他的地位也絲毫不遜色於作為總督的貝特蘭德總督:

“總督閣下,立刻準備徵召農民們進入軍隊吧,再從財政上撥出一筆錢來,我們需要大量僱傭兵來協助防守,讓各市鎮也將他們的民兵動員起來,總而言之不能將撒丁島拱手讓給勞倫斯·波拿巴。”

儘管是在出言獻策,但這中將的語氣卻是斬釘截鐵、不容反駁,完全不給貝特蘭德總督一絲一毫的爭辯空間,好似他才是整個撒丁島發號施令的那一個人。

而作為總督的貝特蘭德總督卻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皺緊眉頭說道:

“您是要我下達命令,讓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去阻擋科西嘉人的鐵蹄嗎?埃塞爾中將,您應該也明白,除非我們讓整整一代撒丁人都死在戰場上,否則我們不可能阻擋科西嘉軍,而這樣的代價,我不願意付,我也付不起。”

議事大廳內的貴族和官員們似乎都十分贊同貝特蘭德總督的看法,這些人與貝特蘭德總督一樣,基本上都是撒丁島的本土出身,而他們看向埃塞爾中將的眼神中也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厭惡與仇恨,因為這位將軍是來自海外的薩伏伊。

在撒丁王國內部,撒丁島與薩伏伊本土的衝突與分歧可以說是從王國建立伊始便延續至今。

位於都靈的薩伏伊貴族們只當這個海島是一塊位於歐洲的殖民地,他們最看重的也就是撒丁島上面富饒無比的礦物資源,覺得這些礦山能夠為王國帶來不小的經濟效益。

至於撒丁島上那數十萬的民眾,則是徹徹底底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