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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戰

“趴下!!” 格羅索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水手,在聽到火炮轟鳴的一瞬間,便條件反射似的猛地抓住勞倫斯的衣領撲倒在甲板上。 就在二人撲到後的下一個瞬間,數十發實心鉛彈如暴雨一般砸入了白薔薇號的船體之中。 頃刻之間,甲板上頓時煙霧一片,木屑和鐵片四處紛飛。有被波及到的水手頓時發出了一陣令人心悸的哭嚎。 “他孃的!那艘船絕對有七十門火炮!就算是兩艘白薔薇號一起上都不夠它打的!” 格羅索一邊咳嗽著一邊痛聲罵著,隨後看了一眼驚魂未定,趴在甲板上的勞倫斯,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 白薔薇號在受到這一輪炮擊之後,雖然損傷並不嚴重,但是行進速度顯然受到了影響,熱那亞軍艦和白薔薇號的距離正在不斷縮排。 “喂,有些不妙啊!”當兩艦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格羅索也忍不住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又出什麼事了?”勞倫斯坐靠在船舷下,仍在大口喘著氣,急促詢問道。 對於一個他這樣的現代人來說,別說親身感受炮擊了,就連弓弩這樣的武器都沒有摸過。 格羅索從船舷的掩護下探出頭,目測了一番距離,咬咬牙說道: “差不多到鏈彈炮的射程了,我們他孃的要交代在這兒了!” “鏈彈炮?那是什麼?” “就是打出來的炮彈是鎖鏈的玩意兒,那東西要是打到帆布,能他孃的開一個多大的洞!要是運氣差被打到桅杆,媽的,這麼粗的桅杆也能給你乾斷了。” 格羅索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了個誇張的圓形。 而就在格羅索話音剛落之時,熱那亞軍艦又傳來一陣轟鳴聲。 勞倫斯這次熟練了許多,連忙抱頭蹲在船舷的掩護下。 果然不出格羅索所料,熱那亞這次打的就是鏈彈。 這種用鎖鏈把兩顆彈丸連結在一起的炮彈,在限制敵艦移動上簡直是卓有成效。 鏈彈散射在白薔薇號上下,又是激起一陣煙霧,但是比上一輪炮擊時小了許多。 而只聽巨大的刺啦一聲,數枚鏈彈從艦身上方飛過,精準地砸向了巨大的主帆。 結實的帆布在這些高速飛行的鏈彈面前脆弱的簡直像一張白紙,眨眼之間便被完全撕開。 失去了風帆動力的白薔薇號頓時就像一個在水裡抽筋的游泳者,只能任憑自己的速度逐漸減慢下來。 儘管白薔薇號持續地利用艦尾炮進行著反擊,但這些小口徑的尾炮打在堅固的熱那亞軍艦上不過是杯水車薪,連阻礙對方追擊都做不到。 眼看著頭頂上巨大的風帆頃刻間變成了一根根爛布條,不論是格羅索還是勞倫斯都沉默了。 全速前進的熱那亞軍艦距離白薔薇號越來越近了,勞倫斯甚至僅憑肉眼都能看到對方軍艦上嚴陣以待計程車兵。 “小子,遇到過接舷戰沒?”格羅索突然開口,聲音卻有些沙啞。 勞倫斯沉默著搖搖頭,他前世連船都沒怎麼坐過。 “那可真是人間地獄啊。”格羅索閉上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回憶著說道: “到處都是慘叫聲,到處都是火槍的硝煙,甲板全他孃的是人的血,腦髓,還有腸子,還有...我也認不出來的器官。你知道嗎,就在你屁股下面的這塊木板,不知道他孃的淌過多少盎司的血。” 勞倫斯低頭看了看自己坐的地方,剋制住不去想象它塗滿鮮血的樣子。 熱那亞軍艦仍在逼近,勞倫斯已經能夠隱約聽到對方艦上計程車兵齊聲的吶喊與不堪入耳的粗野辱罵。 對於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兵來說,這是他們難得可以肆意發洩的時候。 兩艦已經只有數十米的距離了,熱那亞人開始將鉤鎖不停地拋往白薔薇號,以此將兩艦的距離進一步拉進,直至撞擊在一起。 白薔薇號的船長下令下層甲板的所有水手都到上甲板來,勞倫斯甚至看見了幾個同樣是乘客打扮的人也一同來到了上甲板,神色都是極度的驚慌。 “小子,這個給你。” 格羅索說著,將腰間的短刀卸下來,丟給勞倫斯。 勞倫斯接過短刀,略微打量一番,是電影裡面很經典的水兵寬刃短刀。 刀柄有些鬆動,但不礙事。刀刃上有許多缺口,顯然是經常與其他兵刃碰撞產生的,不過刀刃仍然十分鋒利。 “我們乘客也要戰鬥?”勞倫斯緊緊握著短刀,略微安心了一點,但仍是緊張地問道。 “嘿,小子。”格羅斯撇了下嘴,不屑地說道: “你以為熱那亞人把我們這些走私犯槍斃之後,會再讓你們搭個順風船?給你們安安穩穩送到科西嘉去?想得美!你們會被當作奴隸送到古巴或者是拉普拉塔,也可能是路易斯安那,反正就是美洲那塊鳥不拉屎的破地!” 白薔薇號的艦舷上已經爬滿了鉤鎖,雙方的距離不足三十米遠。 對方的前排正齊力拉動著繩索,使兩艦完全靠在一起,而後排士兵則端著滑膛燧發槍持續進行火力壓制,阻止白薔薇號上的水手砍斷繩索。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