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誼才哭泣的猛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男兒淚,友情淚,最是貴重男兒淚。
男兒淚,苦澀淚,千金難換一滴淚。
男兒淚,傷心淚,世世恩怨傷情淚。
男兒淚,愁腸淚,生死情愁不落淚。
“你啊……”看著猛獁這副模樣,笑寒似乎忽然感受到了他這幾年的苦,他嘆了口氣,心也軟了下來:“你啊……你帶了十多年的兵,難道不知道軍令如山嗎?”
結果,心是軟下來了,話還是得這麼說。
“可是……”
不等猛獁說完,笑寒擺手阻止了他:“這麼多年,辛苦你了。這是你用辛勞和汗水獲得的殊榮,不許你推辭。也不要再說什麼話了,以前的事過去了,再提它,也只能證明你猛獁將軍威猛無敵嘛,試想,一個剛開始什麼都不懂的笨雪人,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成為屠龍三軍團最可靠的將軍,到了現在,他居然還要把自己辛苦建立的軍團,交給一個失蹤了十年,什麼都沒有做,連帶兵打仗都不會的蠢貨?這象話嗎?”
猛獁被笑寒說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但是……不過……”
笑寒再次打斷他:“好了,如果你把將軍的位置交給我,天下人怎麼說?今天你就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這是軍令。我不懂行軍,以後我就跟你學了,所以,我做你副手。”
頓了頓,笑寒說道:“兵法,我多少也懂一些,兵者,詭道也,要有天地人之助,然後出奇、出詐、不擇手段,必要的時候,可能需要一些勇士的犧牲來換取全域性的勝利,這些是我所知道的。”
嘆了口氣,笑寒說道:“但是,我卻覺得每個人都很重要,阿燁,教我這個吧,要贏,要最大限度減少犧牲。”
靜,死一般的靜……
終於,修克燁長身而起:“為了全人類,這裡的每個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笑寒……”說到這兒,修克燁停住了,他熾烈的雙眼似乎能看穿人的靈魂一般,笑寒坦然的回望,這一剎那,風也停了,天地都不動了,彷彿世間就剩下了這兩個存在,他們的存在,是那麼的悲壯。
這悲壯的對視,由修克燁的這句話而起,也因這句話而終:“我的命,交給你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早起來,拔營行軍,由於眾人實力超卓,行軍速度也是奇快,兩天就到了赤月魔所在的危險峽谷附近,這次找了個山勢較緩的隱蔽處紮營,若無好的地勢做屏障,則選擇四面相通的地勢也不錯,若敵人來襲,除非十面圍攻,否則都可以邊戰邊退。
如果真是十面圍攻,除非對方實力十倍於我,否則,只要集中優勢兵力,朝一個方向突圍就行。
白天,安下營寨,吃過晚飯,除了站崗放哨計程車兵,其他的都早早睡了,營寨內火把稀稀落落,顯得輕鬆而閒恬,渾不知危險的靠近。
剛入夜,一陣怪風吹過,再次迴歸平靜。
很突然的,一彪魔族衝出了掩體,已經離紮營處不遠了,那票魔族混合了多種品種,不但有赤月峽谷的蜘蛛和猴子,三大教派各個品種魔獸都亂七八糟地混雜在一起,藉著夜色和地形掩殺而來的惡魔大軍聲勢駭人!
在隊伍之中,赫然有一個巨大的身影,魔獸們不自覺地圍在他身邊,又不敢太靠近,似是要保護他,又很懼怕他似的,因為,那巨大的身影正是——祖瑪教主!
惡魔的鐵蹄兇狠地踐踏了過來,輕鬆地撕開了營盤的防線,沿途留下各種令人作嘔的東西,祖瑪的足印過處,火苗燒了起來,雖無風助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看樣子,火勢蔓延到整個人類精英營也只是時間問題。
惡魔大軍沒遇到一丁點兒抵抗,一路高歌猛進,意想不到的順利讓他們興奮不已,骨子裡破壞的本性告訴他們,砸屋毀物就是最興奮的事,只有祖瑪教主越來越凝重,一個人也沒有,難道……
祖瑪教主一把撕碎了帥帳,果然,裡頭依然是什麼都沒有!祖瑪教主死力把已燒著的帥帳蓬布扔在地上,大聲吼道:“中計了!”
果然中計了,大地忽然顫抖了起來,營外的土地如柱般冒起,很快圍成個大圈,把惡魔們都圍在當中,接著,一股股巨大的旋風由陣中憑空出現,風勢並不太大,只將惡魔們吹得東倒西歪,不辯南北。
在風中,似乎有一些液體,星星點點,若不小心,還注意不到。祖瑪教主用手一探,大驚:“是油!”
等他發現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各種各樣的大火球由四面八方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