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樣理解!”既然撕破了臉皮,張蜀錦也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說道:“趙大人,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放人還是不放人?”
“哼!要我放人可以,但是今天大人需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趙晉說道。
“你!”張蜀錦終於還是絕望了,語氣放軟下來,說道:“趙大人,難道真的沒有半點的轉機了麼?你應該明白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斬首的心情吧?”
“張大人,三字經中有這樣一句,子不教,父之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張大人,非要我趙晉於你為難,只是要是今日我趙某人不給大家一個交代,我趙晉便不是與大人與皇上為敵了,那就是與天下人為敵了!關於這一點,在下雖然愚鈍,倒也看得出來,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趙晉無奈的說道,其實他個人對於張蜀錦還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只不過這件事情牽涉甚廣,趙晉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張大人,請你帶在下給皇上帶句話,不要怕打破了什麼平衡,一種平衡被打破了,便會有一種新的平衡產生!”
張蜀錦見是不可謂,只是無力的點點頭,說道:“罷了罷了,趙大人說的對,子不教,父之過,小兒有今天的下場,縱使千錯萬錯,歸根到底還是我的錯!至於趙大人要帶給皇上的話,還是以後大人親自給皇上說吧,眼下趙大人在京城的聲望,一日高過一日,現在加上小兒的人頭,恐怕進京只是時間問題了!但是我要警告趙大人的是,京城的水不是想象的那麼淺的!”
說罷,張蜀錦出了大帳,忽然,他又轉過頭來,說道:“趙大人,在我離開之前,我可不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眼前的張蜀錦,好似一下子老了許多!人有三苦,早年喪妻,中年喪父,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確實是一件難過的事情!趙晉前世是孤兒,對這樣的情愫,可謂感同身受,不由點點頭,說道:“時間不要太久了!”
“多謝大人!”!
大夏朝夏仁宗天啟三十年二月,也就是揚州府縱火案發生的第三天,揚州信任知府楊萬山一張佈告,震動揚州!
汴梁守備將軍,張蜀錦之子,揚州守備官張德標貪圖mei色,不惜謀殺上官,火燒衙門,涉及命案,竟達到三十幾條!情節之嚴重,乃是大夏朝開國以來的頭一回!
街市上,佈告欄前,人滿為患,有些讀書人看了,不由憤慨的罵道:“此等人,與何異?”
更有人將佈告念於不識字的人聽,佈告曰:查天啟三十年二月末,揚州守備官張德標yu奪揚州知府陸章之妻宋巧兒之mei色,潛入府衙!云云!
百姓們是淳樸的,從他們憤慨的臉上便看得出來,在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於茶樓之上,楊萬山和趙晉便衣出遊,正對面,便是一處佈告欄!只見那裡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小二哥!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如此熱鬧?”趙晉笑容可掬的從小二的手中接過茶壺,笑盈盈的問道。
那小二先是一愣,旋即呵呵一笑,說道:“聽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吧!”
“在下是巴蜀人士!”趙晉笑道。
“這就難怪了,最近我們揚州地界上,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啊!”小二說道。
“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楊萬山頗為感興趣的問道。
“三天前,揚州府忽然失火,從知府陸章陸大人以下連同下人三十幾條人命啊!全都沒了!這個案子生的真是蹊蹺啊,眾位老爺們查了一天,任何頭緒都沒有直到洋河縣的知縣楊萬山楊大人來了,方才有了眉目!”於是乎,小二繪聲繪色的將案情大致說了一遍,要說這個小二還有點說書的本事,一個故事被他這樣一演繹,頓時活靈活現,就連趙晉這樣親身經歷的人,竟然也有了不同的感受!
“按你這麼說,這新任的揚州知府倒是一個神人了!”趙晉說道。
“可不是?但是這新來的知府倒不是最神的,最神的還得數楊知府手下那一位趙晉趙大人!這位大人真是神人啊,前一段時間洋河縣境內發生一件猛鬼殺人案,這位大人五日告破,不僅破案了,還順道破了一件謀反的大案!現在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又將揚州縱火案給破了!你說這樣人是不是神人?”小二說得眉飛色舞的,滿眼的崇拜。
趙晉嘿嘿一笑,說道:“今日多謝小二哥了!這裡是一些碎銀子,當作小二哥的今日的酬勞吧!”隨即遞過去點碎銀子!
那小二見了大喜,連連感謝!
末了!楊萬山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