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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貴縣拿這件血衣當做王山殺人的物證而本官最初確定此案必有冤情的也正是因為這件血衣!”全堂人都為之驚愕。

他緩緩走到王母跟前”這位老媽媽你為兒子這塊心頭之肉守寡三十年一番含辛茹苦的養育之恩也無須人言了。本官記得您老說過在三十年中連一個指頭都沒捨得打兒子一下因為兒子是孃的心頭之肉啊。”王母聽了這番話嗚嗚地哭了起來。

王山聽了也止不住淚水直湧:”娘都怨兒子戲言惹禍害娘遭罪孩兒不孝啊。”包士英惱怒地說:”趙大人您……您這是唱的哪出啊?”趙晉一抖衣物平鋪於地道:”手握生殺予奪之大權的知縣大人難道真的看不出來?”“這……請……請趙大人賜教。”“其一案發日下著大雨如果這確是王山行兇時所穿的衣物血跡必然是邊緣模糊而這塊血跡分明未經雨水;其二如果這血跡是行兇時所濺濺血必定或是在身前或是在身後而這件血衣前後襟上的兩塊血跡一色相印分明是人為滴上鮮血所致。”趙晉邊說邊掀動衣物作著演示。”其三那便是王母期望有朝一日能得申奇冤而故意留下的破綻!”包士英分明沒有了底氣”大人所言卑職不甚明白。”“本官問你此案發於何時?”“去年盛夏呀。”“可這件在盛夏時節行兇殺人時所穿的血衣卻是一件厚重的錦緞秋衣!”包士英啞口無言汗流如注半天才大著she頭從喉嚨底下冒出幾個字來:”這……難道……莫非……”他把目光投向了王母。

趙晉大聲說:”你沒有猜錯正是這位白髮慈母為證明兒子殺人偽做了這件血衣。”“這太不合情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正是本官要問你的!”包士英幾乎站立不穩仍作最後的掙扎:”即便這樣可……可王山對此供認不諱那供狀上的可是他的親筆畫押。”“這畫押的確出自王山之手可這裡又有了一個極大的破綻!”“什麼?”趙晉轉向王山問道:”你原是個feng流倜儻的書生並無殘疾在你府上本官也親眼見過你那一手妙筆丹青可在這供狀上你為何不用習慣的右手卻用你的左手畫押?”王山苦著臉示其殘臂:”您看……”趙晉大聲說:”對!因為畫押時他的右手已經廢了!怎麼廢的?是知縣大人建功心切不惜以嚴刑逼供迫使王山屈打成招——”包士英高坐大堂對堂下王山道:”怎麼樣本縣已經為你過了多次堂了你還是招了吧否則再讓你受些皮肉之苦連本縣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呀。”王山說:”我……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判我死罪吧。”“胡說!本縣向來是重證據的清官沒有殺人物證本縣焉能判你死罪?”“我求生無望難道……難道求死也不成嗎?”“住口!照你說難道是本縣冤枉了你不成?”“天……天知道哇!”“都這樣了你還敢對本縣耍刁。看來你受皮肉之苦都上了癮了。那好本縣成全你來呀與我夾!”四大漢如狼似虎地上前一夾只聽得王山一聲慘呼又昏死過去。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王山被衙役們用一塊木板抬著行走在街頭路人見之慘不忍睹。走過那條熟悉的小巷時門板上的王山那雙毫無生氣的地眼睛居然亮了起來。

門板抬到王母的床前。王母看兒子這副慘狀滾下床來:”我的兒呀你怎麼會成這樣呀?讓他們打成這樣娘怎麼不心痛死呀……”王山哭訴著:”娘啊兒到這步田地生不如死呀。”王母向衙役跪下哀求道:”各位差官老爺你們跟縣官說說求他不要打我的兒子了。就讓老身去代兒子受吧。我求求你們了。”為首衙役者:”老人家要你兒子免受活罪不難只要找到那件血衣案子就可結了就不會再受這活罪啦。”王母不解地問:”什麼……血衣?”王山說:”娘反正交出血衣孩兒是死罪交不出血衣孩兒是活罪死罪都得受。與其說被他們活活打死倒不如干脆……”王母痛心不已:”山子你莫說莫說了……”“娘您要是心疼我這不孝之子就幫幫我幫幫我吧。娘孩兒實在是受不住了呀娘……”王山撲入孃的懷裡痛哭。

衙役勸道:”老人家只要王山交出血衣早日定案知縣大人興許能免他一死沒有血衣案子結不了免不得要一次次過堂……”王母明白了用手捧起兒子的臉看著兒子那充滿乞求的目光默默點頭:”山子為娘明白了。”她走進裡間又返身插上了門閂從衣箱裡取出王山的一件乾淨的綢衫想了想又換了一件緞襖子鋪於桌上。瘦骨如柴的老手顫顫抖抖地抓起一把剪刀又捋起一條細如麻桿的手臂。王母面部一緊剪刀在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慈母的鮮血和著淚水點點滴滴灑在錦緞襖子上。

堂前的衙役等久了”噯王山你把血衣藏哪兒了你niang怎麼老半天還沒找出來呀?”裡間的房門終於開了王母臉色蒼白捧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她將包袱交給衙役後回到兒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