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轉身回到房裡見chuang上坐著個人”三子是你?”三子得意地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吧?”“誰說我沒想到那傢伙說銀袋子不見了我就知道是你乾的。”“哈哈。”三子把銀袋子往阿春面前一扔”數數。”阿春捧起銀袋子倒出銀子”哇足足幾十兩呢。咦這銀袋子上還有字呢。”三子拿過銀袋子:”我看看。哦這兩個字我倒認識一個是王八的王一個是一二三四的四。”“那傢伙怎麼取那麼個怪名劉二。”“嗯這銀袋子的布柔軟光滑拿回去拆了給老婆做條褲衩。”“哎這些銀子咱倆怎麼分呢?”三子說:”你想怎麼分就怎麼分。”說著將阿春按倒在chuang上。
里正驚奇不已:”這……趙大人莫非親眼看見不成?”趙晉驚堂木”啪”地一拍厲聲喝道:”你還不從實招來!”“趙大人都說了草民還有何話可說?可草民只是貪小便宜不是殺人兇手啊。請大人明鑑!”趙晉說:”正因你盜走死者身上的銀子才使本官誤入歧途把本案當做是謀財害命險些因貽誤破案時機而釀成大禍。你身為一鄉里正想必也知道此罪該作何處置?”里正哭喪著臉:”按律該打……四十大板。”趙晉說:”對你這種人本官一向不會心慈手軟。經不經得起這四十法棍就全憑你自己的命了。拖下去!”“趙大人饒命饒命啊……”衙役應命將里正拖出大堂按在了堂外石條板上光腚朝天被重責四十板直打得皮開肉綻昏死過去。
包士英故作姿態:”這裡正太是可惡。但殺害劉二的兇手……”趙晉突然說:”本案並無兇手!”全堂人聞言愕然。
錢師爺正要下筆聞言筆在半空中停住了。
趙晉緩緩道來:”一開始本官得知劉二當日去東山收取貨銀歸途遭害而身上並無分文由此而斷定此案是一樁謀財殺人案。本官親赴現場作了勘察。見那河埠頭是常有行人經過之地屍體不可能在那裡浸泡三日而不被人發現因此便斷定發現屍體的地方並非是殺人的第一現場。本官一路勘察逆流而上想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然而季節更迭時過境遷毫無收穫……”錢師爺忍不住探頭問:”大人又如何使本案重新有了轉機?”“今日凌晨因一個銀袋子又使曾經被本官排除在外的里正譚小重新進入本案。但譚小不可能到上游殺人謀財而到下游撈屍報案。案情在此又陷迷途。直到本官忽然想起眼前這條水底壩它旱時是橋汛期就是壩。本官此時才忽然設想到劉二之死的另一種可能。”錢師爺問:”另一種可能是……”趙晉道:”劉二清早過河時天晴水淺。等他下午返回時已下了一場傾盆暴雨山洪暴發壩上的水陡然漲了起來。劉二念著家中愛妻就冒險趟水過河。渾濁的山洪漫過水壩且正隨著暴雨雨量的增加水情愈急。劉二走至河中水流太急腳下一滑即刻被衝下壩底……”大堂上所有人就像一尊尊泥塑連呼吸都屏住了。好一陣才聞英娘輕輕的啜泣……
大型古裝紀實懸疑電視連續劇?大趙大人官之山陽縣冤案包士英問:”趙大人要是劉二果然是溺水而死那他臉上那麼多使他面目全非的刀傷又作何解釋呢?”趙晉說:”那不是刀傷而是洪水衝擊下被石頭樹枝劃破的傷痕。你當時要能按驗屍章程仔細檢驗本可以驗明真相的。”“可是……”“貴縣有何疑慮儘管說就是。”“要說劉二是落水而死也不過是一種假設推斷並無目擊證人看見他落水。”趙晉說:”言之有理啊。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要是未經檢驗未獲確鑿的證據本官剛才所有推斷也只能算是一種假設。而要取得確鑿證據則少不了要得到英孃的首肯。”英娘忙擦了擦淚水抬頭看著趙晉。
趙晉道:”本官要開棺驗屍!”英娘眼眶裡的淚水又滾了下來……
墳山。刻著”亡夫劉二之墓”字樣的墓碑已經風雨剝蝕。
英娘在丈夫墳頭燒完紙錢含淚輕訴著:”二郎英娘原不肯答應官府開棺的我怕驚了你九泉之下的陰魂。可要是不這樣做就會牽累無辜受冤。二郎你就原諒為妻了吧。”說完拜地痛哭起來……
趙晉和一大群官吏衙役遠遠地看著。
英娘站起來複又拜倒在墳前。
趙晉走上前去:”英娘……”“趙大人我已經和二郎說了他不會怪罪我的。你們……開棺吧。”英娘說完捂嘴跑下山去了。
趙晉目送著英娘下山後一聲令下:”掘開!”“嚓”地一鐵鏟下去隨後便是一片掘土聲。劉二之墓被掘開後棺內呈現一具白骨。
趙晉則開啟專用於驗屍的百寶箱開始做驗屍準備:先取醋淨手再將一堆皂角(一種植物莢果)取火燃燒;小瓷瓶內裝的是麻油倒出少許抹於鼻下然後取艾葉揉成小團塞於鼻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