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人長命百歲。對這樣的人而言,鹿也即馬、黑也即白,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但難就難在——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很湊巧的是,那些人,正是這樣的‘君子’,他們也本來就是所謂的‘君子門’中的人。”他停了一下,“而對於‘君子’而言,他們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表現的也的確是很像是個君子。”
許芳芳若有所悟道:“這樣的人好像還不少呢。”
杜留道:“本來就不少。”
許芳芳問:“但我還是不明白——‘君子門’究竟是什麼。”
“所謂‘君子門’,原意指得是‘樑上君子’,據說起源於燕子李三時。燕子李三就是該門的第一代門主。這一門中,行業很多,但不離‘偷、盜、搶、奪、貪、佔、欺、詐、騙、濫、劫、掠、窺、探、糾、纏……’等四十一個字,門下據說分有三十六行七十二業,現時代更是自稱已經有八十行三百六十五業。真正有多少行業,誰也難以知道。但,至少‘樑上君子’明暗十六業是人所周知的。我們所見到的那些人,應該是與‘樑上行’等齊的‘不貪行’下‘盜墓業’。這一行當的人專以盜墓為生,卻也的確是‘不貪’,並非視錢財為樂,而是喜歡冒險。但,事實上他們又是什麼都要、什麼都貪的人。”
杜留的解釋,許芳芳不但沒有釋然,反而有些茫然。她遲疑著,像在看著另外的一個人般重新審視著杜留,遲疑地問:“你懂得的……好像是很多;可你——怎麼……”
杜留笑了笑,“懂得的多一些,畢竟比什麼都不懂要強。但無怪你要生疑,因為這的確並非一般人應該知道的。不過,我知道、陳星知道、阿丁也知道。”
許芳芳更覺杜留陌生了,“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黑社會的人。正儼如黃紫蘭的丈夫一樣。而在黑社會里,有一支被成為是黑道。也有人說黑道中的一支被成為是黑社會。或者兩者並無不同點。但無論怎麼說,他們是黑道中的人。習練武功。而我、陳星、阿丁,也習練武功,由於所習練的是黑道上的武功,所以必然的,我們對黑道上的事情,都多少有些耳聞。”
“武功?”許芳芳有些痴呆似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