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屢次反思後的結論，不得不說，全息世界中陳越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極為心服。

凡爾納贊同的點了點頭，克洛伊能夠說出不如陳越的話，說明他完全冷靜了下來，而他所做出的判斷，十有八九也是事實，畢竟，他對陳越並不瞭解，要說有沒有把握，還得問克洛伊。

“正面戰鬥是正面戰鬥，這次我們賭的，卻是在感悟空間中的停留時間長短，並不是一回事。”凡爾納淡笑道：“之前他和玄風的對話你也聽到了，他應該是一次到精品空間來，肯定也沒進入過感悟空間，這方面你有很大的優勢。”

“再算一次，你的勝率。”頓了頓，凡爾納沉聲道。

克洛伊應了一聲，心中不由有些敬佩，他這位老師卻是將一切都考慮透了，所以才會提出新的比斗方式，而不是傳統的決鬥。

再一次盤算後，克洛伊得出了結論：“我的勝算，應該在八成以上。”

迎著凡爾納的眼睛，他沉聲解釋道：“老師，數百年前我就已經觸控到了五階壁障，而且在一次進入感悟空間後，就找到了自己的路子，這數百年來，都一直朝著這條路上摸索著前進。”

“原本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突破，不過……”說到這裡，克洛伊眼中流露出奇異的神色：“和陳越那一戰後，我收穫良多，更有一種預感，自己的路，應該差不多走到盡頭了吧。”

“你是說，你快打破五階壁障了？”凡爾納大吃一驚，也沒有料到弟子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畢竟，五階壁障要想打破的難度極大，先不說能不能在感悟空間中有所領悟找到自己的路，就算找到了，要想一路走到底，積蓄足夠的力量打破壁障，也不知道有多久。

如果真的那麼輕易就打破五階壁障的話，五階使徒也不會那麼少了。

而且，凡爾納更是清楚，他的這名弟子走的路子很特殊，跟大多數使徒都不一樣，遠要艱難的多，當然成功之後的威力當然也要大的多。

“嗯。”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克洛伊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他，陳越雖然沒有來過感悟空間，但我在和他的戰鬥中卻發現，他走的路子是跟我一樣的，當然，也許他自己也沒發現，也許正是因為這點，我才會有所領悟吧。”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所以，這一次進入感悟空間後，我有信心比他停留的更久。”

這句話，他說得無比肯定。

感悟空間有一個特點，找到了自己的路，並且堅持更久的使徒，能夠停留的時間越長，雖然克洛伊認為陳越在無意中也找到了自己的路，能夠停留的時間肯定會比完全空白的四階巔峰使徒要長，但絕對不如自己。

畢竟，一次進入感悟空間，就能打破五階壁障，那只是神話。

就算是他，有信心在短期內打破五階壁障，卻也不認為這一次進入後就能達到目的。

凡爾納點了點頭，有了克洛伊這番分析，他卻是完全放心了。

“如此，就用天空戰車賭一把吧。”雙目微微眯起，隱隱透出森寒之意，凡爾納冷笑不已：“你失去了一輛天空戰車，正好藉著這次機會奪回來。”

……

類似的對話，在另一個私人空間中也進行著。

聽完玄風對感悟空間的描述，陳越眉頭大皺，雖然他不清楚克洛伊的進境，卻也不認為一次來的自己，在自己的道路上前進的比克洛伊更遠。

可以說，完全沒有可比性，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賭局。

見著陳越眉頭大皺，玄風卻有些奇怪的說了一句：“其實我很奇怪，克洛伊他數百年前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你竟然能夠和他打成平手，如果不是你真的是一次來精品空間，我絕對不會相信還有這樣的事。”

普通的四階巔峰使徒是比不上找到自己道路併為之努力的四階巔峰使徒的，哈爾伯特、尤里烏斯他們之所以被稱作五大門徒級高手，並不是因為他們的使魔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所以才從眾多四階巔峰使徒中脫穎而出。

當然，另外四人只是剛剛入門而已，進境遠不如快接近終點的克洛伊。

同樣層次的人才能擊敗他們，所以玄風感到奇怪也很正常。

陳越苦笑不語，自己又哪裡知道什麼路子，能夠戰勝他們，靠得卻是強悍的使魔和自己這堪稱變態的身體。

“路子，路子，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子。”口中喃喃咀嚼著，陳越猛然怔住了，眼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