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滅的是日本人,他們夾在中間,誰都要給他們兩槍,接近兩百名日本精心調教的戰士就這樣沒了。
再次就是奧西理斯傭兵團了,他們能夠把日本人打得狼狽不堪,就足以說明他們的實力,自然是血麒麟的戰士的首選目標,第一輪就幹掉了大半,幾個幸運的再撐了不到兩分鐘之後也就被交叉火力給打成了蜂窩煤。
相對而言那些黑鬼太好對付了,幾枚榴彈炮砸下去再用狙擊槍幹掉他們那個遠遠地躲在隊伍背後以至於沒有被日本人發現從而幹掉的指揮官,這些非洲戰士就像撒開腿的兔子一樣把所有東西都扔了逃得飛快。
“窮寇莫追,第一第二小隊原地放哨,其餘各隊半小時內打掃戰場,準備撤退。”杜若宏下令道。
戰士們呼拉拉地衝了下去,沒死的傢伙補上一槍,這點跟他們在部隊不一樣,在部隊的時候要求節約子彈,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是用的三稜軍刺,在脖子上的大動脈戳個眼兒,沒幾分鐘血就放光了,堵都堵不住。
祺瑞躺在半山腰上,漸漸地覺得黑暗慢慢地將他籠罩住了,今天他受到的傷害比在東京那次要大得多,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腦袋裡那塊晶片的功勞了,現在大事已定,他便再也撐不住了。
聽到他沉睡中發出的微弱鼾聲,杜若宏轉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輕聲對醫療兵道:“給他蓋上一床毯子,小心看護……”
天色將明,遠處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日本人小心翼翼地又飛來了三架直升機,然後是連綿的車隊,下來了大批的日本傭兵和血麒麟的那表面上的百來個傭兵,看到安全有了保障,不少人放聲痛哭起來,戰爭就是這樣殘酷,他們在算計著別人給別人造成了痛苦,也就要遭到別人的算計,痛苦遲早也要降臨在他們頭上。
增援的人將滿地的傷員和悲傷的人以及野晴清順那具不得不帶回國交代的屍體帶了回去,其餘戰死的人就地火化埋了,董碧雲冷眼旁觀看得清楚,屍體的數目少得很,至少比開始作秀的時候滿地躺的屍體要少得多。
董碧雲摟著野晴無月坐在直升飛機上,面帶戚色地向著下面的連綿的森林張望著,大家都以為她在懷念‘逝去’的王星卓,沒有人打擾她,事實上她卻是在想著事情。
昨晚後半夜徐如林他們才趕了回來,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多少都有點傷,上帝之路的人終於走上了去見上帝的道路去了。
看到他們回來,隨同去的日本人卻一個也沒回來,讓營地裡的日本人顯得有點傷心,不過一個個鐵青著臉的他們讓日本人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若不是董碧雲攔著,徐如林他們真想把眼前的日本人全部給幹掉,不是沒有這能耐,日本的高手都在內訌中死光了。
“非洲……這一路還真熱鬧啊……”董碧雲長長地嘆了口氣。
飛機的轟鳴聲把祺瑞吵醒了,睜開眼睛看的時候,正好看到董碧雲乘坐的那三輛飛機從頭上飛過,東方的朝陽初起,森林中也被照得通亮。
飛機遠去,祺瑞感覺到身子下面又搖晃了起來,原來他躺在擔架上面已經被人抬著走了一夜了。
祺瑞緩緩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肩,還好,沒有什麼問題,他用右手解開將自己綁在簡易擔架上的繃帶,對抬著他的兩個戰士道:“謝謝,我想起來走走。”
“你的傷很重,不能起來!”一個醫護兵按住了祺瑞道。
“沒事,我很好,祺瑞把他輕輕推開,坐了起來,然後很敏捷地跳到了地上,伸伸手,嗯,右手很好,左手被吊在胸前,祺瑞想了想,‘唰唰’地將繃帶全都給扯了下來,在那個醫護兵目瞪口呆之下,做了一個伸展運動。
看到對傷口收口非常有效的生肌散,祺瑞忍不住想起了它的主人,那個對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蕭蕾蕾。
“至多明天就可以拆線了,”祺瑞對那個醫護兵道:“給我找一件乾淨的外衣來好麼?”
那醫護兵傻傻地轉頭去了,還沒見過傷口恢復那麼快的藥物吧,可憐的人類啊,本身就夠脆弱的了,受傷之後又是那麼的難以恢復。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杜若宏聽說後趕了過來慍道。
“我已經沒事了,躺在那裡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耽誤了大家的行程,相信我,沒錯的!”祺瑞爽朗地笑著,除了臉色稍微有點白以及左肩那剛剛收口的嚇人的刀痕之外,看不出他剛剛受過重傷的樣子。
“快穿上,彆著涼了。”那個醫療兵很熱心地給祺瑞披上了一件柔軟的病號服,讓祺瑞看起來很是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