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
情急之下塔巴斯迅速地開火了,雖然很匆忙,但是以他長期鍛煉出來的水準,這一槍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子彈剛出膛他就後悔了,不是為別的,因為在習慣的驅使之下子彈並不是朝著恰恰利總統交待的不致命的方位去的,而是朝著那戴著水晶面具的神使大人腦袋去的。
他已經在幻想著憤怒的信徒們待會會怎樣把他這個兇手撕成碎片吃掉的場面,正要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卻突然發現不對勁,那嗤嗤的破空聲後並沒有聽到信徒們的驚恐、慌亂的叫喚聲,難道沒打中?
塔巴斯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去,那個神使大人已經完成了他今天的摩頂賜福儀式,正在微笑著看著他。
“我的孩子,你的心靈已經遭到黑暗侵蝕,讓安拉的神光為你洗滌一切黑暗吧!”神使大人向著他招了招手。
信徒們紛紛隨著神使的目光看了過來,塔巴斯心一狠,咬著牙再次瞄準了神使的大腿開了一槍。
不是他死不悔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槍法會不靈了,也不能空著手回去見恰恰利總統,他只有再試一次。
子彈就像消失了一樣,塔巴斯眼睛都沒眨地想看看子彈扎入大腿的情形,可是他失望了,時間過去了五秒鐘,神使大人的大腿安然無恙,倒是子彈憑空消失了。
“孩子,人類製造的武器對我是沒有任何效用的!”祺瑞很得意地笑道,聽在塔巴斯耳裡卻是那麼的慈祥,事實上祺瑞在子彈近身之前飛快地挪動了自己的身體,待到子彈過去之後他又回到了原地,速度非常地快,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發覺。
塔巴斯作為神槍手十多年來的信心完全被打垮了,他雙目血紅地連發數槍,但是神使大人依舊笑容可掬地站在那裡,倒是那些拿著武器的護衛已經把他緊緊地圍住了。
塔巴斯嘆了口氣,扔掉了武器,束手就擒。
“孩子們,不要傷害他,帶他來見我,救贖比殺戮要好一萬倍!”祺瑞寬宏大量地道。
滿口的‘孩子’‘萬歲’之類的話只有祺瑞自己覺得有點嘔心,別人卻甘之如醇,不這樣說還不行,真是沒辦法。
“安拉至尊無上,神使大人,請您懲罰我的鹵莽無知吧!”塔巴斯被押到了祺瑞面前。
“這不是你的錯,孩子,不要把任何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你心中的痛苦我很明白,安拉會原諒你的!”祺瑞微笑道。
“嗚……”誰說殺手的血是冷的呢?祺瑞的肺腑之言立刻融化了塔巴斯心中的萬年玄冰,立時讓他痛哭失聲。
“孩子,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告訴他,鐵與血不能為他帶來好運,慈愛與公正才是他的幸福之路。”祺瑞模稜兩可地道。
“是!神使大人,您的話我一定會帶到的,謝謝您以神力平撫了我心靈的創傷,安拉至上,神使無敵,您為我們帶來了希望,請您允許我親吻您的鞋子以表示我對您的尊崇吧!”塔巴斯恭敬地道。
祺瑞微笑著點點頭,塔巴斯就像見到了赤裸裸的絕世美女或者是堆得比山還高的黃金,激動得無以復加地跪了下來親吻著祺瑞的鞋子。
“真是一個好運的傢伙,真羨慕啊……”
“神使就是神使,無敵的神使大人兩句話就折服了這個冷血的殺手,真是厲害啊……”
旁邊的信徒們紛紛低語道,祺瑞聽在耳裡,自然是美滋滋的,還奇怪地想道:“身份確認了,連吻我的鞋子都是高不可及的讓人羨慕的事情了麼?”
當塔巴斯回去覆命之後,恰恰利沉默了半天,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他終於滿心期待著與神使大人的見面了,想到他是第一個得到神使接見或者還能得到賜福的總統,他就興奮起來,阿拉伯世界被以色列蹂躪、伊拉克被美國侵佔,神使都沒有現身,現在伊朗迫在眉睫的危機之前神使卻現身了,這說明了什麼?
“安拉保佑伊朗,我們必將戰勝美帝國主義侵略者!”恰恰利原本有點揣揣的心裡面突然充滿了信心。
恰恰利態度頓改,將會面改在了代表著波斯帝國輝煌歷史的雄偉的皇家清真寺裡。
清晨,太陽尚未升起,祺瑞騎著白象在穿著復古的波斯鎧甲騎著駱駝的宮廷衛隊、儀仗隊的護衛下緩緩地從街頭走過的時候,街道兩邊無不是虔誠的信徒在那裡跪拜禱告,整個德黑蘭都沸騰了,通往皇家清真寺的道路上人山人海,雖然沒有人維護治安,但是所有人都非常次序地在那裡安靜地等待,一面禱告一面靜靜地聽著那海嘯般起伏的歡呼聲由遠而近,然後在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