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人不少,不過也只有祺瑞能這麼幹,他戴上高倍放大鏡,雙手機械地飛快運動著,精確度直追精密的儀器,假若有人看見,一定會歎為觀止的。
笑鬧聲不時從其他房間傳來,聚在一起的女孩兒們玩玩鬧鬧,沒人來打擾祺瑞,她們也知道幫不上忙,也就自顧著玩去了,倒也其樂融融。
遙感器上嘟地一聲,祺瑞立刻知道了來電的號碼,從而也明白是誰找他來了。
等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接通了,懶洋洋地問道:“是哪位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夾著英文和上海腔的普通話,果然如胖頭魚形容的那樣,這個傢伙的聲音聽見就讓人生氣,祺瑞已經拿到了這傢伙的詳細資料,他在歐美進行收購談判的錄影祺瑞都看過,同一個人怎麼踏上了家鄉的土地倒像是高人一等起來了,說的話雖然還算中肯,不過那語氣怎麼好像城裡人對鄉巴佬似的讓人不快。
祺瑞明白了胖頭魚的感受,對這個‘宿仇’又多了一分惡感,到海外發展為外國公司打工沒誰會責怪你,幹嘛在國外一副灰孫子似的,回國以後就狗仗人勢起來了?這種人是祺瑞尤為痛恨的。
祺瑞把記憶中的客套話說了一大溜,足足五分鐘裡面劉昭麟想說話都給祺瑞打斷了,直把劉昭麟說到了雲霧裡目迷五色這才回過頭來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劉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劉昭麟趕忙道:“王總,幾年來我們公司和貴集團公司合作非常愉快,對於貴公司這段時間上市以來的情況也非常焦慮,在這種情況下我想我們雙方加強合作是非常有必要的,您覺得呢?”
祺瑞唔唔以對,劉昭麟沒有像對胖頭魚那樣開門見山,繞了老大的圈子想說服祺瑞將股權轉讓給微軟公司,開的價格就目前的市場價格而言似乎非常優惠了,可惜給再多錢祺瑞也不會賣的。
祺瑞推說電話裡不方便聊,跟他約了一個日子,算來算去,約的日子快拖到奧運會開幕了,劉昭麟當然著急了,要求把時間定早一些,最好在過中國年之前。
電話裡突然傳來沙沙聲,似乎訊號不好,然後電話就斷掉了,劉昭麟不死心地再撥,卻發現對方手機不在服務區了,鬱悶的劉昭麟只好再去遊說胖頭魚,胖頭魚對他也虛與蛇偽,還成了個好男人,整天窩在老婆身邊,親親密密的樣子讓至今未娶的劉昭麟大感不是味道。
福瑞集團的股票詭異得很,業績越好似乎掉得越快,意識形態方面的影響讓美國民眾拋棄了福瑞集團,因為據說它在幫助中國打敗美國方面做出了巨大貢獻,有些極端主義者還整天在福瑞集團北美分部門口遊行示威,不得已福瑞集團還請了警察來維持治安。
令劉昭麟大惑不解的是福瑞集團的股票再次縮水了四分之一之後福瑞集團內部倒是更團結了,除了一小部分低階職員出於某些考慮將股權轉讓之外,絕大部分福瑞集團員工乃至全體高層沒有一個願意轉讓手裡的股票的,前些日子看著股票亂跌胖頭魚還有些憂心忡忡的,現在胖頭魚看到股價直跌卻樂得直呵呵笑,劉昭麟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給急得瘋了,可是,卻又實在不像那麼回事。
等啊等,等來的訊息卻是王瓊潤再度把一部分股份轉讓給了擎天投資集團,就像當頭一棒一樣差點把劉昭麟給打暈過去,他差點給氣壞了,再次打電話找祺瑞。
祺瑞早都在等著他的電話了,他還是呆在大戈壁灘上,不過每時每刻還透過專用的線路跟幾個研究所裡聯絡著,兩方面的工作都不誤,算是沾了點他姑爹的光。
聽說要找總裁,問明瞭對方身份之後美麗的總裁女秘書把電話轉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劉昭麟沒等祺瑞再跟他寒暄,直奔主題地問道:“王總,您究竟是什麼意思,這邊讓我等著那邊卻把股票賣給了擎天集團?”
祺瑞頗驚訝地說道:“您還不明白麼?那天給您的答案只是一個託詞而已,事實上我對你們開出來的條件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劉昭麟一口氣給堵在了嗓門眼,半天沒緩過氣來,差點給憋死了,他的腦袋也同時就蒙了,好不容易才神經質地質問道:“她能給你多少?”
祺瑞淡淡地說道:“劉先生,冷靜一點,我不可能把她給的價告訴你的,我之所以還願意跟你談那是因為我對那個價格也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每次談只給她少許,等的是真正的大買主……”
“我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買主!”劉昭麟非常驕傲地說道:“王總,您不該猶豫不絕,價格還可以談,不過貴公司的股價每天都在跌,該著急的不應該是我們啊,為了避免貴公司遭到更大的損失